“是我錯了……就不該聽你說這些話?!?/p>
面對言庭弈的挑釁,言馭江卻意外地收回了怒氣。
“你連繼承言家的資格都沒有,我跟你問什么言家前途。你連自己的前途都能舍棄,又豈會為言家謀前途?!?/p>
說罷,言馭江直起身子,靠在了太師椅上,面上神色恢復(fù)了往日的平靜嚴(yán)肅。
言庭坤心中一動,從言庭弈額頭的鮮血中終于回過神來。言庭弈早就毀了自己的金算盤。父親如今又提起繼承言家的資格,這是隨口提到,還是別有用意?
“哈哈哈哈哈……”
言庭弈垂下捂著傷口的手大笑起來。
額角傷口不大,可捂了許久鮮血仍舊不斷往出留著。甚覺麻煩的言庭弈索性甩開了手,仍由額角鮮血往出冒,反正這么點子血,也死不了人。他這幾日見得血還少了?!
言庭弈莫名大笑,額角的鮮血沒有手捂著便順著臉側(cè)直直流下來,看著讓人心悸。
看著言庭弈的樣子,言庭坤心中竟一瞬生出了點點懼意。
笑完了,言庭弈伸出自己臟污的袖口隨便一抹,將垂落眼角的血跡抹了去,其余的地方,竟是不打算理會了。
“你笑什么……”
言馭江瞇著眼睛,看著狀若癲狂的兒子,語氣冷冷的。
言庭弈聞言,嘴角又是勾起一抹譏笑。
“我笑父親你啊?!?/p>
扯著自己的袖子擦拭著手上的血跡,言庭弈繼續(xù)道。
“皮之不存,毛將焉附。言家都快沒了,父親卻還執(zhí)著言家的繼承人……哈哈哈哈,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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