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威并施
“你真的想聽當年的真相?”
言馭江看著言庭坤,平靜的雙眼中有些混沌。
言庭坤看著父親的雙眼,莫名其妙的有了一瞬遲疑。言馭江繼續(xù)說道。
“即使這真相比你想的可怕的多。”
不待言庭坤回答,言庭弈開口道。
“父親,就算你今日不告訴我們當年的真相,那言家也未必能夠在日后的大亂中全身而退。十年前那些人能夠脅迫言家,讓你交出一個兒子,那十年后的今天他們就能將整個言家連根拔起!
言家的威脅一直都在,并不是因為告訴我們當年的真相而突然出現(xiàn)。父親若是覺得保守秘密便等同保全言家,那未免也太幼稚?!?/p>
言庭弈說得毫不客氣,讓言馭江臉上青一陣紅一陣。但終究,言馭江未再發(fā)怒。因為言庭弈說得是事實。醞釀了好一會兒,言馭江終于說起當年來龍去脈。
“十年前的事,我到現(xiàn)在仍未查個清楚……”
言馭江半是回憶,半是斟酌。說得很慢。
“我現(xiàn)在仍然記得,我匆匆趕到他院子里去時,老三一身血跡的模樣?!?/p>
言庭弈皺了皺眉,很明顯,當年他并不知道言庭君的院子里發(fā)生了這種事。
“他沒有受傷,血都是下人們的……”
言馭江的聲音中有一絲隱忍的恐懼。
“整整一個院子的下人,七個丫鬟,五個粗使婆子,六個小廝,還有五個護院的家丁。全都死絕!只留下老三一個人,站在躺滿尸首的院子里。一身的血……”
“父親當年說是院子里的人都染了疫病,連夜送去了莊子?!?/p>
言庭弈還記得當年這場十分突然的“疫病”。
“我是這么說的。老三院子里的事,不能有一絲外傳?!?/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