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侑道的聲音再次響起,帶著輕蔑,“和她也做愛的話,說不定她會原諒你?”
崔雪寧猛地驚醒。
房間里寂靜得可怕,只有她急促的心跳聲在黑暗中回響。
雖然下定決心努力工作,但在做了這種夢之后,誰能有工作的心情?
在床上磨蹭到下午,直到確定家里空無一人后,崔雪寧才拖著身體,去廚房給自己倒一杯果汁。
冰箱里有兩個貼著自己名字的飯盒。
一個是文雅辰的字跡。試探著打開了另一個飯盒,一個被壓縮過度的叁明治便彈了出來。
梁貍。
回想起自己曾答應(yīng)她準(zhǔn)備早飯,崔雪寧腳步虛浮地后退兩步。
昨天面對梁貍的追問,她假裝腹部不適跑回了房間,結(jié)果今天又發(fā)生了這種事……
完了。
神情恍惚地到了公司,神情恍惚地完成了聲樂練習(xí)。神情恍惚地打算回家時,身后傳來一道聲音,“崔雪寧?!?/p>
崔雪寧緩緩轉(zhuǎn)過身,“好巧啊,在這里都能遇見?!?/p>
梁貍皺眉,“咱們是一個公司的吧?”
“當(dāng)然是呢。我的意思是,這個時間都能遇見你……”崔雪寧冷汗直流。
“我在等你?!?/p>
簡單四個字,卻把崔雪寧砸得差點跪倒在地上,“等我?等我做什么?”
沒有回答,梁貍將崔雪寧帶到了天臺。
忍不住在心里吐槽自己仿佛此地,崔雪寧乖巧地站在梁貍身旁,等待著最終審判。
“你和文雅辰關(guān)系不錯?”
熟悉的對話,上次的結(jié)局是自己當(dāng)了梁貍的奴隸。意識到未來的命運取決于接下來的回答,崔雪寧試探著開口,“和之前沒什么區(qū)別吧?”
“之前?”梁貍冷笑,“關(guān)系也不錯。你總是聽她的話,明明……”
我才是女朋友吧?
“我也沒有總聽她的話!”崔雪寧拼命掙扎,“我們之前不也吵架了嗎?”
兩人在年初時的氣氛的確有點怪。心情大好,梁貍也表現(xiàn)出一副通情達理的模樣,“大家畢竟在一個團隊,關(guān)系太僵也不好?!?/p>
“您說的太對了!”一臉諂媚,“我不會再犯這種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