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舊是打車回到住處。
隔著車窗看到獨自一人的夏佐對著梯子躍躍欲試時,崔雪寧嚇得和司機的告別聲音都大了幾分。
她的uber評分……
等她趕到夏佐身邊時,夏佐已經成功登了上去,繼續(xù)向上進發(fā)。崔雪寧連忙扶住梯子,“你想做什么?”
夏佐沒有低頭看她,只是晃了晃手中的裝飾,“我想掛上去?!?/p>
順著夏佐的視線望去,崔雪寧才發(fā)現那是君侑道的房間。一時間,她不知道該先吐槽夏佐這么喜歡勇攀高峰,還是這事十有八九和君侑道脫不了關系。
這么喜歡爬的話,像塊臘肉一樣吊在教堂欄桿上的戲份就該給她來演!
余光中,文雅辰正站在不遠處,似乎在朝這邊張望。崔雪寧立刻將頭扭向另一邊,聲音也做作起來,“我?guī)湍銙焐先ピ趺礃???/p>
“不要?!毕淖艟芙^得很干脆。
雖然早已習慣夏佐的講話風格,但被這突如其來的直白拒絕噎了一下,崔雪寧還是愣了兩秒,“那……我?guī)湍惴鲋葑影???/p>
夏佐沒再說什么。
等她終于從梯子上下來,崔雪寧裝作漫不經心地掃了一眼四周。和她預料中的一樣空無一人。說不清究竟是什么心情,確保夏佐沒有再危險作業(yè)的打算,她回到自己的房間。
遠離居民區(qū),周圍沒有什么人聲。躺在床上,崔雪寧用手臂遮住自己的眼睛。
她究竟應該對文雅辰懷有怎樣的感情?
討厭她,喜歡她,還是像最初那樣尊重她?
不,這個問題本身就是錯誤的。她對文雅辰的感情從來就不是她能決定的東西。無法命名的感情像毒蛇一樣盤踞在她的心臟之上,時而撕咬,時而舔舐。
不過也許她的想法根本不重要。真正主宰兩人間關系的是文雅辰,決定忽遠忽近的人是她,而崔雪寧只是一個被動的接受者。重要的永遠是文雅辰的想法。
如果她在能更早些看透就好了。單方面心跳加速,單方面告白,單方面哭泣,單方面仇恨。文雅辰只是配合著她出演苦情劇的對手戲。
一次次的接近不是忽遠忽近的手段,更像是文雅辰出于無法回以同樣感情的居高臨下的愧疚……她卻因為內心骯臟的情感,將那施舍視作玩弄感情。
她的靈魂卑劣得不成人形。
不過她并非完全的過錯方。文雅辰既然察覺到自己對她的感情,就更應該明白這樣的妥協只會讓她陷得更深……不,如果她真的知道的話,更應該清楚崔雪寧對她的恨意絕不是一次兩次的示好就能挽回的。
哪怕只是多停留一秒也好。
她喜歡文雅辰,但與之相伴的是更濃烈的恨意。
恨自己過于草率的愛戀,恨文雅辰看向自己卻移開的視線。
從一個吻開始,從帶著渴望和侵占的吻開始。文雅辰的手將她困在懷里,不允許她退縮。
然后是擁抱,緊得讓她幾乎無法呼吸。文雅辰的體溫透過衣料傳遞過來,呼吸聲也因為貼近她而變得急促。她被壓在床上,感受著文雅辰的重量,感受著被完全籠罩的安全感。
接下來,文雅辰解開她的衣扣。手指劃過她的肌膚,有些潮shi的熱度,輕柔的同時又帶著不容置疑的占有。
“你在想什么?”和她最喜歡的明亮聲音不同,文雅辰這時的聲音會因為欲望而變得沙啞。
“在想你……我一直在想你?!?/p>
……
“為什么要閉著眼?”文雅辰的手指劃過崔雪寧的臉頰,拇指停留在嘴唇上,“是不想看見我的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