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郡主遠(yuǎn)遠(yuǎn)瞧見那位穿著翠綠色裙子的姑娘,知道自己是找對人了,于是她連忙上前拱手說道:“姑娘,我兒……他,他現(xiàn)在何處?”
穆桂英連忙迎上前來,她面帶微笑地也拱了拱手,說道:“夫人但請放心,他什么事兒也沒有。只是小女子倒有一事相問,不知夫人可否據(jù)實(shí)相告?”
“哦,什么事?”
“夫人,敢問二位姓甚名誰,是何關(guān)系?”
柴郡主乍一聽說楊宗保沒事,心里先自放下心來,可又一聽姑娘問起他們母子兩個的關(guān)系,卻不由面露難色,她說:“這個……這個……姑娘,我們的身份不大方便跟姑娘說,還望見諒?!?/p>
“呵呵,我就知道夫人必不肯說,”那穆桂英大方地一笑,“夫人,這里說話不方便,咱們先進(jìn)屋再說吧,好么?”
柴郡主跟著那穆桂英進(jìn)了一間木屋,屋里空蕩蕩的,除了幾張桌椅什么都沒有。
穆桂英先請柴郡主落座,她倒了一杯茶遞過來說:“夫人請喝茶?!?/p>
“謝謝?!?/p>
柴郡主接過茶來卻沒有喝。她此時雖然有些口渴,但該有的警惕心她還是有的。
“其實(shí)夫人就是不說,您的身份我也能猜個八九不離十。”那穆桂英微微一笑道,“夫人,要是我猜得不錯的話,您就是當(dāng)今圣上的義妹,咱們大宋國的郡主;那男的嘛就是您柴郡主的兒子,討北副元帥楊宗保。夫人您看我說的對么?”
柴郡主吃了一驚,她神色警覺地道:“姑娘你說些什么,我怎么聽不懂???”
穆桂英笑道:“夫人無須多慮。咱們這穆柯寨上上下下都是大宋國的子民,我爹爹現(xiàn)在身負(fù)重傷躺在床上不能動,也是拜那遼國所賜,所以說起來咱們都是一家人。”
柴郡主聽她這么一說,這才稍稍放下心來,只是這姑娘究竟是如何知道自己的身份她卻感到十分的好奇。
“穆姑娘,既然你都已經(jīng)知道了,我也就不再隱瞞了?!彼f,“只是——你是怎么猜到我和……我兒子的身份的呢?”
穆桂英道:“這有何難。如今宋遼兩國交戰(zhàn),我們穆柯寨離前線也不遠(yuǎn),我每日都會派人下山打聽前線戰(zhàn)況。夫人,楊宗保強(qiáng)闖敵營營救母親的事兒在咱們這一帶早就傳遍了,我又聽說你們母子二人目前下落不明,兩方都在尋找;方才跟你家公子過招時,見他槍法十分的精妙,我便留上了意。這天底下除了楊家槍,我想不到還有什么槍法會如此厲害的了!”
“可是姑娘你的槍法不也挺厲害的么?”
“呵呵,夫人謬贊了!”穆桂英又接著說道,“其實(shí)我剛才乍一看見夫人您,心里也有些疑惑,那楊宗保應(yīng)該跟我差不多大,可夫人您看上去卻還這么年輕美貌,真是令人難以置信吶!”
柴郡主微微一笑:“穆姑娘你可真會說話?!?/p>
她心中暗暗稱奇,想不到這姑娘年紀(jì)不大,卻是心思縝密,見識過人!
卻說那穆桂英年方一十九歲,比楊宗保還要大上一歲。
她天資聰穎,人又勤奮,學(xué)得一身好功夫,又有過人的見識,平日里時常感嘆自己錯生為女兒之身,空有通天的本領(lǐng),卻沒有用武之地。
如今遇到了柴郡主母子二人,她覺得自己的機(jī)會來了。
她一向眼界頗高,尋常男子難入她的法眼,楊宗保一表人才,武藝超群,又是楊六郎的兒子,年紀(jì)輕輕就做了大宋國的副元帥,所以她對他是一見傾心!
只是聽哥哥說起他們母子兩個光著身子摟抱在一起,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穆桂英關(guān)心情切,決意要一探究竟!
“夫人,小女子尚有一事不明,想跟夫人您問個明白,若有得罪之處還請見諒?!?/p>
柴郡主道:“姑娘有何事不明但說不妨?!?/p>
“我聽哥哥說,他見到二位的時候,你們母子兩個……呃,光著身子抱在一起,可有此事?”
柴郡主想不到穆桂英竟會有此一問,她俏臉兒一紅,臉上現(xiàn)出一絲尷尬的神色,一時竟不知該如何回答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