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到了83年的冬天,汪洋的爸爸托人捎信來,讓汪洋娘倆到部隊上過春節(jié)。汪洋的媽媽忙活了一整夜,準備好了熟花生,煮熟晾干的地瓜干,熟板栗等土特產(chǎn)。
第二天一早,帶了大包小包,領著汪洋坐上了生產(chǎn)隊進縣城的拖拉機。來到了縣里的火車站,坐上了奔向遠方的火車。
汪洋的爸爸開著部隊的蘇制嘎斯軍用輕型卡車正巧到城里辦事,順道到城里火車站接了娘倆。
一家人在城里逛了逛,吃了當?shù)靥厣〕月橛突煦绾凸鄿』\包,傍晚時分回到了城郊的軍營。
汪洋看看軍營空蕩蕩的炮庫,好奇的問道:“爸爸,炮庫里面那些大炮怎么不見了?上次我在西頭那個炮庫里剛要和東方玩捉迷藏,就被哨兵叔叔趕了出去?!?/p>
汪洋的爸爸邊開車邊說:“海洋,你們那時候看到的是榴彈炮,現(xiàn)在全換了寬兩米半,長六米的加農(nóng)炮,能精確打到五十多華里呢,現(xiàn)在全師冬季拉練,炮兵都出去搞軍演了”。又緊皺眉頭自言自語:“可能是要打仗了?!蓖粞髬寢尵o張的問道:“為什么?你在給家里的信里從未提過啊,要和那里打仗?”
“南邊,這段時間部隊電影院內部片全放的我們國家邊民被殺害,房屋被燒毀一類的紀錄片,大家私下都在討論能否打仗的可能性,不教訓一下南面那個霸權小國,它會變本加厲,危害整個地區(qū)的和平。”
轉頭深情的看了下身邊的妻子,說道:“我知道這幾年你在家里拉扯孩子,照顧父母很不容易,但是我作為一個軍人,國家養(yǎng)我這么多年,有句話‘養(yǎng)兵千日,用兵一時’嘛。假如我們部隊去打仗,我作為連里的駕駛標兵,去的可能性很大,希望你能理解支持我?!?/p>
汪洋媽媽咬咬嘴唇,低聲問道:“你能不能不去?”汪洋爸爸沉默一會兒,說道:“假如去了戰(zhàn)場,我們汽車兵也不會在一線,我們任務主要是運送軍用物資。還有,上了前線回來專業(yè)到地方工作,相對安置的也要好一些。從私心來講,為了你們娘倆以后的日子更好一些,我也必須去!”話語遲疑了一下,又堅定的說道:“并且參戰(zhàn)書我已經(jīng)交到了連部。你放心,如果真的去了前線,我也會平安回來的,我向你們娘倆保證!”汪洋的媽媽緊緊摟住汪洋,不再說一句話,而汪洋正在充滿興致地看著車窗外的景色,完全沒留意剛才父母的談話。
回到部隊汪洋和父母臨時在部隊的一棟家屬樓四樓居住。雖然房間很小有些簡陋,但是里面有暖氣,并且汪洋也是有生以來第一次住樓房。僅幾天的時間,汪洋和東方幾個小伙伴又玩到了一起。
到底部隊的孩子玩游戲的花樣多,摔用報紙和煙盒紙疊的四角,三角,單腿打拐,滾鐵環(huán),冰面上玩陀螺等等,有時候汪洋甚至都忘了完成老師每天布置的寒假作業(yè)。汪洋爸爸這幾天卻對汪洋不再很嚴厲,給他買了很多玩具和學習用品。
這天早上汪洋起床看到窗戶一層白霜,用手擦擦后看到窗外面正在下雪。往樓下看去除了大門口站崗的哨兵,整個前院白茫茫的再無一人。
汪洋的媽媽開門過來說道:“汪洋,今天起床吃飯后哪里也不要去了,安心在家把作業(yè)寫寫吧,我和你爸爸去他戰(zhàn)友家去坐坐,今天外面下雪在家不要出去啊”。
汪洋自己在家里寫了會作業(yè),感覺眼睛有點澀,抬頭忽然發(fā)現(xiàn)了一個奇異的現(xiàn)象,窗外的一陣風吹著一團雪花不斷地旋轉,在窗外伸出晾衣服的竹竿上竟然形成了碩大的一朵冰雪花,汪洋按耐不住自己的好奇之心,剛要打開窗戶看個究竟,胸前的銅錢忽然劇烈的抖動起來。
“這肯定是那位叔叔提醒我有危險的事情要發(fā)生!要我小心點的?!蓖粞笮睦锵?。汪洋取消了打開窗戶的想法,繼續(xù)坐在窗前繼續(xù)看著窗外的冰雪花:冰雪花漸漸的越來越大,忽然幻作了一個人。
汪洋仔細一看,竟然是媽媽坐在竹竿上笑瞇瞇地向自己招手?!皨寢?,你怎么在窗戶外面啊?”汪洋顧不了許多,一下子打開窗戶,窗外連風帶雪吹了過來,汪洋忍不住打了個冷戰(zhàn)。
媽媽站在竹竿的盡頭,對著汪洋說:“好孩子,你順著竹竿走過來,媽媽在這里等著你”。這時汪洋胸前的銅錢再次劇烈抖動起來,他也顧不了許多,慢慢爬上了窗戶……
就在千鈞一發(fā)的危急關頭,房門忽然開了,汪洋的爸爸媽媽出現(xiàn)在門口,媽媽驚呼一聲,爸爸一個箭步把汪洋從窗戶上搶了下來?!疤kU了,海洋你上窗戶干什么?”爸爸緊緊摟住汪洋急促地問道。“我剛才看見媽媽在窗戶外面喊我呢”汪洋迷迷糊糊說道。
媽媽趕緊關上窗戶,摸摸汪洋的額頭,滾燙滾燙的?!斑@孩子,發(fā)高燒了!”媽媽著急地說道?!白ゾo找大夫看看!”爸爸脫下軍大衣,將汪洋裹了個結結實實,抱著他大步走出了房門,媽媽緊隨著出去了。
汪洋在醫(yī)護室掛了吊瓶,打完點滴退了燒后,爸爸又給拿了些藥?!耙院罂刹荒馨押⒆幼约悍旁诩依锪耍kU了!”爸爸對媽媽說道。媽媽點點頭,后怕地說道:“幸虧我們回家及時,不然后果很嚴重。在你戰(zhàn)友家的時候,我就感到焦慮不安……”倆人邊說邊抱著汪洋回家了。
深夜時分,汽車連那間儲存大白菜的東廂房里。瘦青年看著久別的老屋子,感慨許多,同時他在想:“今晚通過陰界傳音約自己的人是誰?是誰想控制汪洋這個娃娃的思想欲置他于死地呢?”
這時候門縫“呲溜”竄進了一團白煙,圍著瘦青年轉了幾圈后,突然幻作了一個人,立在瘦青年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