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子裕冷笑一番,目光注視著天邊,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三日之后,便是望仙臺開啟之日,屆時會有數(shù)不清的天才人物齊聚,那項洛溪也定不會缺席,每年的這個時候,都是碧波城最熱鬧的階段。
聚賢樓內(nèi)。
四人皆酒足飯飽,祝家的兩姐妹好像得到了什么消息,匆匆便離開了聚賢樓,只剩下項洛溪與林嘯在雅間內(nèi)推杯換盞,兩人絲毫不像剛剛結識的陌生人,反而像是多年未見的老友,從碧波城談到了荒夷境,以及站在荒夷境巔峰的七宗,在林嘯的講述中,項洛溪才明白七宗的恐怖之處。
遠古時期,荒夷境其實被一家神秘勢力統(tǒng)治,無論是內(nèi)功師還是平民都要俯首稱臣,但這一段歷史被莫名給抹除了,現(xiàn)如今,只有某些大家族或者宗門才會有這一神秘勢力的情報,林嘯也是無意中從自己的老爹口中得知,荒夷境居然還有這樣一段過往。
天威突至,這一神秘勢力被天道所滅,人族由于失去了強大的庇護,內(nèi)功師分散在荒夷境各處,沒有統(tǒng)一的手段能夠調(diào)動他們,因此,被獸潮血洗的城池一座接著一座,在這般危急時刻,神秘勢力的殘黨紛紛匯聚,化身十方,這才有了當初的十宗。
十宗分布在荒夷境各處,邊界分布六家,從上空看,宛若六邊形,剩余四家分布于荒夷境中部,負責守護中部的人族。
這段秘辛一直被隱藏在暗處,誰也不知道這些個一流宗門之間竟會有著這樣的聯(lián)系,難怪在當初天陰教突然發(fā)難之時,能夠迅速聯(lián)合,掀起了時常近兩年的戰(zhàn)火,而曾經(jīng)的十宗,也只剩下七家。
荒夷境中部,就只剩下玄宗一宗獨立,因此也吸引了各方天才加入,比起其余的六宗,玄宗的確擁有得天獨厚的條件,在那次大戰(zhàn)過后,玄宗隱隱有了荒夷境第一宗門的味道。
無論是那實力神秘的柳應天,還是那傳言中曾經(jīng)荒夷境第一高手,段傲天的徒弟周長生,都隱藏在玄宗之中,如今的實力竟是逼近于當年的異陣宗,這也是無法避免的崛起。
當問起項洛溪為何要加入玄宗時,項洛溪先是沉思片刻,隨后緩緩說出:
“當然是為了修道啊,我也想成為受人景仰的尊者!”
一聽這話,林嘯哈哈大小起來,嘴里喃喃道:
“尊者……嗎?”
項洛溪并沒有把關于天陰教的恩怨全盤托出,即便兩人推杯換盞間分外親密,但對于這種消息,項洛溪還是不會輕易說出口,如今還沒有完全認識這個林家的公子,底細自然不能輕易說出。
“要說起尊者級的內(nèi)功師,那可是身在荒夷境頂峰的存在!不瞞你說,三大家族的勢力夠大吧!如今依然沒有尊者級的內(nèi)功師!外界的傳言都是假話!有人窮極一生也難攀登尊者之境,古往今來,三大家族誕生的尊者不超過一手之數(shù)。”
林嘯伸了伸自己的右手,比劃著說道。
項洛溪眼珠子咕嚕咕嚕直轉(zhuǎn),聽到這個消息,他也大致清楚了三大家族的實力底細,既然沒有尊者級的存在,其實力就要永遠屈居于一流宗門之下,只要自己能夠進入玄宗,成為玄宗弟子,先前得罪的樊家,也不敢拿他怎么樣。
“項兄?!绷謬[雙手扶在桌子上,似乎在苦苦支撐著身體,項洛溪也是盡力忍住笑意,林嘯這人也太實誠了,那醉仙釀豈是濁酒?項洛溪喝下一杯,他恨不得隨上一壇子,也不利用內(nèi)力驅(qū)散酒力,就像個普通人喝醉的樣子。
“三日之后,碧波城最中心之處,那望仙臺會開啟!到時候,各方天才齊聚一堂,會有切磋之時,也會有人借此來估量參加新生大會的人的實力,這番盛會,項兄可不要錯過了啊?!?/p>
林嘯的大手搭在項洛溪的肩膀上,一臉酒氣的樣子讓人好笑,項洛溪點了點頭,周長生也告訴過他,自己可以去一趟碧波城中的望仙臺,那究竟是什么樣的地方,竟然有如此的吸引力?
“林兄,你喝醉了,不如今日就此別過,三日之后,我定會讓你在望仙臺處看到我的身影。”項洛溪微微笑道,隨后拿起了面前的酒杯,一飲而盡。
在內(nèi)力的作用下,項洛溪根本毫無醉意,但林嘯似乎在享受這醉醺醺的快感。
林嘯大手一拍,咧著嘴笑道:
“哈哈,好!那就這樣說定了,三天之后的望仙臺,你我不見不散!”
說罷,林嘯便一頭栽在了木桌之上,昏昏睡去。
項洛溪一臉黑線,林嘯就這么簡單睡著了?這也太草率了。
就在這時,店小二閑庭信步地走入雅間,看到呼呼大睡的林嘯后,笑瞇瞇地說道:
“這林公子啊,每次都把我這酒樓當作自己家,想睡就睡,真是沒辦法。”看小說,630boo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