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此狀,穆炎笑得反而更大聲了,緩緩向后退了兩步,拍了拍身后兩人的肩膀,說道:
“去吧,我的好奴隸。”
說罷,這二人機(jī)械般抬起了頭,兩對雙眸之中,覆蓋著厚厚的血絲,身體的動作也是格外僵硬,看到這里,君子道瞇了瞇雙眼,這兩人的雙眸有精無神,宛若尸體般空洞,先前他的注意力都在穆炎身上,絲毫沒有觀察到后方的兩人,此時卻看出了些許的端倪。
只見他們二人緩緩抬起了雙手,動作有些僵硬,那粗壯的手掌有些水腫,透著昏暗的燭光,那指甲竟是過度充血般的紫紅色,也有著與常人不同的長度,見此情形,君子道的目光看向了穆炎,冷冷說道:
“你倒是掌握了這血祖晶戒啊,若是我猜得不錯,這兩人是你的血奴吧!”
他能一眼看出這其中的奧妙,穆炎一點(diǎn)都不驚訝,畢竟同為血祖的宿命人,對血祖的能力都有些了解。
“呵呵倒是被你給發(fā)現(xiàn)了,不錯,這兩個家伙正是我剛收下的血奴,倒是費(fèi)了我不少的力氣,你放心,過一會兒你就是我的第三個奴隸了,哈哈哈”
昏暗的長廊中回蕩著他的大笑聲,尖銳刺耳,令人頭皮發(fā)麻,可君子道卻露出了一抹不易察覺的微笑,他之所以選擇反擊,同樣有著把握。
“看你這副樣子,是把自己的精血獻(xiàn)給了血祖項(xiàng)鏈了嗎?哈哈哈,真是愚蠢啊,明明只要獻(xiàn)祭其他人的鮮血便能夠提升自身實(shí)力,你卻偏偏要獻(xiàn)祭自己的精血,愚不可及!這血血祖項(xiàng)鏈有一個更好的主人站在這里,若是在我手中,就算不能夠成為玄宗弟子又能如何?只需短短幾年時間,我便能夠讓所有人臣服于我!”
聽著他漸漸瘋狂的聲音,君子道冷笑一聲,目光看向了自己慘白的皮膚。
正如穆炎所說,靠著血祖項(xiàng)鏈,他的確能夠通過獻(xiàn)祭他人的鮮血,來獲得平日里根本不敢想象的力量,但這種力量會讓人迷失其中,畢竟,項(xiàng)鏈之中不知凝聚了血祖多少年的修為,通過它獲得的力量,豈能如此輕松駕馭?
若是迷失在了其中,便會一發(fā)不可收拾,最終成為一具只會殺戮的機(jī)器,這也正違背了君子道的初心。
畢竟所有人都清楚,以生靈鮮血為修行的人,只能是妖邪之輩,否則當(dāng)初的血祖造福一方,為何還會被自稱正道的兩大勢力所圍剿呢?
正因深知這一道理,君子道便以自身鮮血為引,獻(xiàn)祭了血祖項(xiàng)鏈,以此獲得無上的力量,自那望仙臺盛會過后,他便一頭扎入了深山之中,避世而修行,獻(xiàn)祭了自身精血,借此打通了上元脈,不過也正是因此,變成了這副鬼樣子。
“哼,我有自己的選擇,用不著你在這里指指點(diǎn)點(diǎn)!”
話音剛落,那兩名血奴伸直了雙手,向自己沖了過來,君子道雙手持著巨鐮,狠狠地劈在了一名血奴的右臂上,但一聲清脆的響聲傳入耳中,他那右臂竟毫發(fā)無傷,甚至擦出了火花,只留下一道淡淡的白痕。
看到此狀,君子道眼神一凝,看來自己還是低估了那血祖晶戒,雖說用其轉(zhuǎn)化的血奴喪失了生前的記憶,淪為了只會受他指使的奴隸,但身體卻得到了大幅度的強(qiáng)化,這兩個血奴,已經(jīng)不能用活人來形容了。
就在他攻擊之時,另外一名血奴看準(zhǔn)了機(jī)會,用他那尖銳的五指,狠狠地刺向了君子道的胸口,一出手便是殺招。
只見君子道雙腿前伸,順勢倒了下去,躲過了這一擊,隨后一手請推,在內(nèi)力的作用下,身體幾乎毫無摩擦地滑行到了兩名血奴身后,看準(zhǔn)時機(jī),君子道站起身來,巨鐮狠狠地劈在了血奴的大腿處,這次的攻擊夾雜著內(nèi)力,尖銳的鐮鋒刺破了他的血肉,破開了一道約五公分的傷口。
霎那間,血肉模糊,但那血奴卻像是絲毫感受不到疼痛似的,忽地轉(zhuǎn)過身來,撲向了君子道,而他躲閃不及,被兩名血奴撲在了地上。
下一秒,兩名血奴張開了血盆大口,狠狠地咬向了他的肩膀,兩肩瞬時感受到了無比的疼痛,由于體內(nèi)喪失了大半精血,兩名血奴只留下了深深的牙印,星星點(diǎn)點(diǎn)的鮮血慢慢溢出,并沒有想象般的噴涌,但隔著血肉,君子道感受到了骨頭的顫裂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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