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默斯女士,你的證詞從一開始就是謊話連篇,而我將證明這一點?!背刹教棉D身回到辯護席,指向懷中的塑料假體?!斑@條義肢上的文字清晰地這樣寫著:
【最大承重重量:5kg】
這意味著,即使她設法舉起大錘,在她揮動它的時候也必然會在義肢上附加超過5kg的載荷,從而令它在肘關節(jié)處折斷!在你的證詞中,你從來沒有說過她是用右手單手襲擊的——這對她這種身材的人來說幾乎是不可能的!”
“但是——但是!”
“你剛剛明確表示她采用了左手在上的姿勢舉起錘子攻擊,不是嗎,哈默斯女士?”他忍不住利用她的名字加重了諷刺。*
*(哈默斯女士的姓氏Hammers與錘子hammer諧音)
“你是說一個女人就無法舉起大錘嗎,你這個愚蠢的刺刺頭?!”
【哦,開始了,針對他發(fā)型的吐槽。甚至和性別歧視聯(lián)系起來。】
“我會讓你明白的,你這個小混球,我們?nèi)叶急饶氵@個垃圾律師更會使用錘子!在以前我可是我們村的冠軍——用不著錘子,我赤手空拳就可以把你放倒在地!”
【我可以反對她,不過我更愿意讓她給自己的墳坑挖深一些。】
當她繼續(xù)對成步堂、成步堂的頭發(fā)、他的時尚品味以及他還不到40歲的年齡大放厥詞時,他只是默默地歸還了漢森夫人的義肢。她溫和地感謝了他。成步堂的外套仍然披在她身上,她開始重新裝上假肢。與此同時,大部分觀眾的注意力都被發(fā)瘋的證人吸引了。
走廊里的糸鋸刑警突然吸引了他的目光,這位大塊頭的警官在他周圍的普通人周圍映襯下宛如虎入羊群。他眨著那雙小狗般的眼睛,伴隨著寬闊肩膀的震動,露出一個不那么對稱的笑容,顯示出他對成步堂的辯護是多么的信心滿滿。沒有人會想到,這個號稱“目擊”了犯罪過程的小個子老婦人會突然變成這樣的一個……一個潑婦。
他簡直可以看到檢方的指控就像秋后的黃葉一般搖搖欲墜。
“成步堂,”真宵在桌子后面偷偷扯了扯他的袖子。
“我知道!我們已經(jīng)勝券在握了!”成步堂試圖控制他的表情,但他還是止不住想要得意地微笑,他甚至想只穿著內(nèi)褲跳一支舞,因為他的直覺又一次被證明是如此的準確。
“不,成步堂,你看御劍?!?/p>
他閉上嘴,證人仍在口吐芬芳,然而整個法庭卻陷入到令人震驚的沉默中。他望著法庭對面的檢控席,御劍斜靠在他的長桌旁,雙眼緊閉,銀色的劉海在他表情明顯不正常的臉前晃來晃去。成步堂感覺心好像突然被揪了一下,如果僅僅是在法庭上失敗的話,這不是御劍的正常反應,因為他追求的東西早已在多年前改變了。這不是他記憶中的御劍所應該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