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玉的眼神直勾勾地盯著自己,譙知微有些頭皮發(fā)麻。謝玉端起一只茶盞,輕抿了一口。
譙知微的視線不受控制地落到他執(zhí)著茶杯的手指上,不知道為什么,又回憶起昨天謝玉在自己的下面攪弄的場景。
她的臉又開始發(fā)燒。然而謝玉卻沒有半分知覺,仿佛已然忘記了昨日的荒唐。
譙知微亦知自個兒是在庸人自擾,他們這種大戶人家的主子,怎么會把奴才當人看呢。
她這種丫鬟,在謝玉眼中,也不過是個可以隨意褻玩的物件罷了。甚至比不上馬廄里的一匹馬兒高貴。
因而她也不必有什么羞恥心,只把他當作一棵有特殊要求的搖錢樹就行了。
這時小廚房的小廝將熬好的金玉羹端來了門口,譙知微小心翼翼地接過,放在了謝玉的手邊。
然而謝玉只一言不發(fā)地端詳著她,譙知微無奈,只得端起了玉盞,又像昨日一般用勺子喂給他。
謝玉不張嘴,譙知微只能低頭先嘗了嘗,她咽下那口味道奇異的湯羹,只覺得吃了一口泥巴糊糊。她輕聲道:“不燙了啊,公子。”邊說邊又舀了一勺遞到謝玉嘴邊。
謝玉總算開口,說:“你嘗著是什么味道?”
是吃土的味道。不過譙知微可不敢這么說,她靦腆地笑著:“我也就替公子嘗個溫,倒也沒嘗出是個什么味道?!?/p>
謝玉瞥著她,眼尾上揚,帶著點說不清的鄙夷。譙知微心說這謝玉可真難伺候,老是拿鼻孔看人,把氣氛搞得很復雜。
她有些不耐煩地舉著玉勺,終于,謝玉喝下了她喂過去的那一勺羹。
她又舀了一勺,還未舉向謝玉的嘴邊,就感覺一只手貼上了她的腰。她低頭一看,那只手骨節(jié)修美,分明是謝玉的手。
她腦子一暈,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就被攬著腰,再次跌進了一個泛著冷香的懷抱。
她張嘴要說些什么,謝玉卻突然摸上她的后頸,指腹沿著后頸那一片皮膚慢慢向上,揉捏著她的耳朵。譙知微的耳朵像被電擊了一樣,她抖了兩抖,瞬間就在謝玉的懷里軟成了一灘水。
“昨天就發(fā)現(xiàn)了。”謝玉笑,“你這里很敏感?!?/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