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宴會過后唐維鈞就越發(fā)的沉默,每天除了健身就是健身,不過沈冬至并不擔(dān)心,她很了解唐維鈞,就算他不理解或者不支持自己做的事,但他也一定是站在她這邊的。
懷森對這次懷興科技上市的案子十分重視,盛玉文的壽宴結(jié)束后不久就發(fā)起了公開招標(biāo),時間定在下個月的中旬。
為了這個招標(biāo)會韓城忙得昏天黑地,沈冬至則抽了時間去祭拜唐代山,當(dāng)初唐代山?jīng)]錢買公墓,只能把骨灰寄放在寺廟里,后來韓城把她撈出來,她才把唐代山遷到壽昌公墓。
唐代山生前是個文雅人,最喜歡的就是下雨的時候在唐家院子后的竹林里喝杯清茶或是小酌一杯,今天是個細雨綿綿的天氣,沈冬至覺得這時候去看他他應(yīng)該會開心。
將一瓶竹葉酒和一束綠菊放在墓前,沈冬至也不知道該跟唐代山說什么,思來想去就說了一句。
“爸,哥很好,你放心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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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得起30萬一平的價格,壽昌公墓的地理位置極好,離新京的兩大風(fēng)水寶地秦山和湖山都不遠,所以沈冬至順路去了那家咖啡廳,正好可以把上次賒的賬還了。
細雨中的湖山更加美麗朦朧,咖啡廳里的燈光是暖色調(diào)的,在霧氣彌漫雨絲飄飛的半山上多了幾分溫暖。
大約是覺得雨聲已經(jīng)夠好聽了,今天二樓沒有播放音樂,沈冬至坐在老位置上,依舊點的是Rubosta,結(jié)果這次服務(wù)生居然失了手,幫她上咖啡的時候灑了她一身的咖啡。
“對不起,對不起……”
今天沈冬至穿的是一件深V的藍紫色高腰裙,Elie
Saab今年的春夏高定款,領(lǐng)口幾乎快開到腰線,這一灑不僅她的衣服毀了,開口處的皮膚和腿上也被沾了幾點,怪不得服務(wù)生嚇成這個樣子。
不過這也不怪服務(wù)生,是沈冬至自己剛才去公墓的時候沒有打傘,這里的地板太干凈而且打過蠟,她身上的的水滴落下去,服務(wù)生腳下一滑就成了現(xiàn)在這個樣子。
拿起紙巾,服務(wù)生一邊道歉一邊給沈冬至擦身上的咖啡,沈冬至低頭整理衣服,也伸手去扯紙巾,然后一張柔軟絲滑的手帕就被遞到了她手里。
抬頭一看,正是周希堯。
“用這個?!?/p>
拿起手帕將皮膚上的咖啡擦干凈,沈冬至說了聲謝謝,周希堯讓服務(wù)生離開,接著拿起紙巾低頭幫沈冬至擦拭身上的咖啡。
“樓上有燙傷膏和浴室,要去換件衣服嗎?”
沈冬至從沒去過三樓,這次上來一看才發(fā)現(xiàn)這里是應(yīng)該周希堯的住所。
和周希堯給人的感覺很像,三樓是開闊式的布局,客廳臥室書房一體化,只用幾個觀賞置物架隔斷,浴室也是全玻璃的。
“放心,我不會偷看,衣柜的第三格是沒穿過的新衣服,燙傷膏在左邊展示架的藥箱里?!?/p>
說完周希堯就把三樓的門一關(guān),沈冬至也顧不得其他,趕忙進浴室用涼水將濺到的地方?jīng)_了沖,還好咖啡的溫度并不是特別高,上面只留下了一點淺淺的紅印。
沖洗完沈冬至隨手將弄臟的衣服扔到一旁,染成這個樣子,只怕是沒法再穿了。
打開衣柜的第三格,里面果然有很多嶄新的襯衣,沈冬至拿了一條白色底淺灰色條紋的,很長很寬松,剛好可以遮住她的大腿根,而且她里面還有一層真絲襯裙,并不擔(dān)心走光的問題。
*
“咚咚咚?!?/p>
門外傳來敲門聲,正在抹藥的沈冬至說了一聲請進,周希堯打開門,手里還端著新磨的一杯咖啡。
“嚴重嗎?”
沈冬至搖頭:“不嚴重,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