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8點,秦山云霧餐廳頂層最里間的包間里,盛懷柔親自給譚宗銘倒酒。
“譚先生,這是我親手釀的,您嘗嘗?!?/p>
譚宗銘微酌一口:“盛小姐真是心靈手巧?!?/p>
“譚先生喜歡就好?!?/p>
盛懷柔這樣的態(tài)度讓韓城心里很不是滋味,男人最了解男人,和譚宗銘接觸雖然不多,但他很清楚,譚宗銘不是那種美色可以誘惑的人,別說盛懷柔,就算沈冬至來親自賣臉恐怕也沒用。
當然更重要的還是因為他覺得譚宗銘不是個好人,更不是能做合作伙伴的人,與狼為伍只怕沒有什么好下場。
心煩意亂之際,褲袋里的手機響了,拿出來一看,是沈冬至。
對,她應該從博望回來了。
“譚先生,我先失陪?!?/p>
“當然,韓總隨意?!?/p>
走到外面的小道花叢旁,韓城按下了接聽鍵。
“回來了?”
沈冬至坐在他辦公室的旋轉椅上:“嗯,你在哪?我給你帶了禮物?!?/p>
這樣慵懶輕松的聲線讓韓城一下松快了許多,他垂眸輕笑:“我在外面,你放我桌上?!?/p>
“好,那我不打擾你了?!?/p>
掛掉電話,沈冬至把她的禮物,一支鋼筆和一對袖扣放在桌上,然后離開誠陽去了周希堯那里。
她也給周希堯帶了禮物,一套精美的湯勺道具和一個手鐲。
湖山很安靜,夏季還有蟬鳴,然而一向亮著燈的咖啡廳今天卻沒人,沈冬至給周希堯打了電話,對面提示不在服務區(qū)。
好吧。
沈冬至只好又折返回家,唐維鈞依舊在健身,路過的時候她扒著門對唐維鈞喊了一句。
“唐維鈞,我想吃刨冰?!?/p>
唐維鈞停下動作,下樓去給她做了一份西瓜刨冰,還放了幾片檸檬加味。
推開沈冬至臥室的門,浴室那邊傳來嘩啦啦的水聲。
唐維鈞把刨冰放在床頭,又拿出一摞照片放在床上,心里難免有些躁動。
過了一會兒沈冬至出來,這次她學聰明了,已經(jīng)穿好了吊帶短褲,就是頭發(fā)還沒吹。
她的目光落在照片上,神色有些驚訝。
“這么快?”
這是今天跟蹤盛懷宣的照片。
她坐在床頭打算仔細看看,頭發(fā)不停的往下滴水,滴得唐維鈞有些難受。
“不吹頭發(fā)?”
沈冬至全神貫注:“沒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