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實在找不到好的借口,便臉上只好做苦道:“還請鐘離先生諒解,店里有難言的苦衷?!?/p>
索性鐘離也沒為難老板。
“既是如此,那我往返一趟往生堂便是。”
“十分抱歉,還……還請鐘離先生現(xiàn)在就結(jié)了……結(jié)了賬單。”老板昧著良心道,因為他感受到了一旁凝光的威懾眼神。
“哦?這可就……”
“我來吧,一共多少錢?”一旁一直在看戲的凝光終于開口圓場。
老板松了口氣,收了錢后馬上灰頭土臉的離開了。
鐘離不能理解,收了錢不應該高高興興的嗎?
一段時間過后,二人酒足飯飽。
“多謝凝光大人,賬單改日我讓往生堂的人如數(shù)奉還?!?/p>
“不用了,鐘離先生,你我都是聰明人,我便打開天窗說亮話了,以鐘離先生的博識多才,只是作為往生堂的客卿有些屈才了,我對你的賞識始終沒變過,若是鐘離先生愿為我效力,無論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盡量地滿足你?!蹦饷男B連。
“凝光大人的好意在下心領了,只是在下閑云野鶴慣了,恐怕難以適應官場的氛圍?!?/p>
“鐘離先生連報酬都不問就拒絕了嗎?鐘離先生不妨與我去群玉閣一敘,再看是否愿意?”
“這……”
“就當是還了我為鐘離先生結(jié)賬的人情如何?”
“也好?!?/p>
…………
所謂百聞不如一見,鐘離并未如此近距離地接觸過群玉閣的內(nèi)部,這次應凝光之邀,在凝光的介紹下,算是一飽眼福了。
“鐘離先生書房請坐,我去沏一壺茶?!?/p>
沏茶這種事情也需要凝光親力親為嗎?話說轉(zhuǎn)了一圈倒也確實沒看到其他人,比如凝光的三位親信,應該都在工作吧。
不多時,凝光便邁著婷婷裊裊的輕盈步伐而來,嬌軀上女子香膏味道迎風拂來,不濃不淡。
“鐘離先生,請坐。”
鐘離停下了手中翻閱的書籍。
凝光給鐘離和自己都倒了杯茶,笑道:“鐘離先生可知這是什么茶?”
鐘離端起茶杯,放在鼻間左右輕晃,嗅著茶香,“可是以顆粒茶葉的紅碎茶所泡的煙霞蔽芾?”
“對,但是也不對……”
“自然,茶是紅茶,只不過這水,無茶自甜,因是取自琥牢山,琥牢山多琥珀,每每琥珀碎裂之初,裂縫中便有此水滲出,若能第一時間取之密封,便是極為甘甜之水,璃月有專門從事此類工作的人?!?/p>
“鐘離先生果然見多識廣,那我再問先生一問,鐘離先生可知你方才所覽的無名之書出自何處?”
鐘離微微點了點頭,“此書所述乃是石門鎮(zhèn)一位白手起家的商人如何成功建立起一家家喻戶曉的酒家,享譽兩百多年,又是如何在短短三年之內(nèi)便覆滅的故事,此書不僅只是闡述一個故事,更是蘊含了經(jīng)營之道,宣傳之道,亦有守本之道,鉅細靡遺,乃一奇書。此書所著距今已有五百多年,諸多經(jīng)商之人為之趨之若鶩,卻并無一人功成,無他,只因流傳的仿本過多,導致許多商人誤入歧途,便無人再敢輕易嘗試?!?/p>
凝光明眸動人,“那鐘離先生以為,我這本可是仿本?”
“真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