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得這個病多久了?能否看的出來?”此刻我的聲音已經(jīng)變得沙啞了,如果我得這個病是三年之內(nèi),那么一切都好,如果我這個病是四年前就得了,那么哆哆就不是我的親生女兒,如果這個病我十年前就得了,那么浩浩和哆哆就都不是我親生的。
我已經(jīng)不敢想像下去了。
“你不用緊張,這個病具體是什么時候得的,無法判斷出來,可能是最近一年內(nèi)得的,也可能得了很久,所以你不用緊張什么,也不要胡思亂想?!贬t(yī)生看到我的樣子,知道我再擔心什么,畢竟我已經(jīng)告訴了他我有一個兒子和女兒,他也肯定會想到什么。
“如果你有什么不放心的話,當然,你可以當我這句話沒說,我只是給你個建議,不要生氣,雖然這個時候說道句話有些不合時宜??梢缘脑挘闳プ鰝€親子鑒定吧,這樣你就會放心了,要不然你一直壓抑著,對病情和身體都不好。這只是我的建議,也是所有得了不育癥且有了兒女患者的建議?!贬t(yī)生小心翼翼的說著,畢竟得了這個病的男患者,一般情緒都不太好,如果患者中途太過激動,醫(yī)生一般就不會說出這些話的。
“謝謝你醫(yī)生,我有必要治療一下么?”我深吸了一口氣,之后問著醫(yī)生。
“你如果還想要孩子,就治療一下,小手術(shù),費用和受創(chuàng)程度都不大,如果以后不想再要孩子了,就沒必要治療了,對于性生活沒有什么影響的?!贬t(yī)生把檢查單子都給了我。
“謝謝你,醫(yī)生,如果需要治療的話,我會直接來科室找你。”
我走出了醫(yī)院,手里拿著單子,心中恐懼達到了頂點。
我到底什么時候得的這個病,浩浩和哆哆是我的親生兒女嗎?
對于浩浩,其實我并不太擔心,因為浩浩出生的時候,任何人看到后,都說浩浩和我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浩浩長的不像媽媽,最像我這個父親。
但是哆哆我就不敢確定,畢竟哆哆還小,而且哆哆長的像小穎,從模樣上我還是真的無法判斷。
走出醫(yī)院后,我直接回到了單位,在路上的時候,我本來想把檢查單據(jù)都撕毀的,但是考慮了一下,我還是把它帶回了單位,之后和我公司的重要文件一起鎖進了保險柜里,無論如何,這些單據(jù)不能讓小穎和其他人看到,畢竟一切還是未知的,以免造成不必要的麻煩。
回到家里后,我躺在床上,看著小穎在教導哆哆寫作業(yè),之后又教哆哆跳舞。
小穎的舞蹈是專業(yè)水準,哆哆也就免費多了個便宜的舞蹈老師。
躺在床上,手機玩不下去,大腦里亂哄哄的,雖然我知道浩浩和哆哆不是我親生的概率極低極低,但是,心還是不免得有些擔憂。
自從荒島最后一夜后,我無時不刻沒在監(jiān)視父親和小穎,確認倆人沒有再次發(fā)生關(guān)系,只是畢竟是五年的跨度,1800多個日日夜夜,我不可能時時刻刻都監(jiān)視到,難道我漏掉了什么么?
很有這個可能。
聽著客廳里的音樂聲,還有小穎教舞蹈時哆哆的奶里奶氣的笑聲,我的心糾結(jié)猶豫了,我到底底該怎么做?
是否該瞞著小穎和其他所有人去做一次親子鑒定。
如果浩浩和哆哆是我親生的,一切都是虛驚一場,萬一不是呢?
我該怎么辦?
我能否承受這個打擊,是裝作糊涂迷迷糊糊的過一輩子,還是鼓起勇氣尋找真想確認事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