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我說……希望您能言而有信……”
那個醫(yī)生喝了口茶水后嘆氣說道,臉上充滿了無奈。
我沒有回話,就那么坐在辦公椅上平靜地看著他,看他說話時的表情判斷他有沒有說謊,雖然我注視他的目光很平靜,但是我的內(nèi)心卻不平靜,害怕自己的猜想變成現(xiàn)實,雖然我預想到可能的結果,但是我卻做好接受那個現(xiàn)實的準備。
“當時您的情況十分糟糕,陰莖完全爆裂,肌肉組織和海綿體成了碎肉狀。不過幸好殘馀的肌肉組織和海綿體沒有完全壞死,通過醫(yī)療修復可以縫合在一起,只不過那些粉碎性的肌肉組織卻是完全破壞了,按照正常的醫(yī)療手術和治療。只能夠保證把……把陰莖修復成原來的樣子,不過尺寸會比以往小一半,而且只能保有排尿的功能,就算能夠正常勃起……也……”
醫(yī)生說話的時候偶爾抬頭看向我的目光,我的目光讓他有些懼怕,說話斷斷續(xù)續(xù),不過我要的就是這樣的效果,只不過說到最后又欲言又止。
“你放心大膽的說,不用有任何顧忌……”
我語氣平淡地向他說了一句。
“就算陰莖修復好了。勃起長度也會在一公分以下,這樣情況下以后的性生活根本上無法完成。當時負責和我協(xié)商的是冷總和您的妻子,因為您受傷的地方比較私密,所以冷總稍微了解后就決定不再過問這個事情,只不過交代讓我們一切聽從您妻子的安排和選擇。之后冷總就完全迴避了您的治療過程,當我把治療后的結果告訴您的妻子后,她聽了后差點暈倒,表情十分的痛苦。當時她問我說還有什么其他的辦法讓您保持男人的性功能的時候。我告訴她現(xiàn)在的醫(yī)療技術無法制造出人造陰莖,只能透過陰莖延長手術來進行,只不過手術只能延長五公分左右,對于您的狀態(tài)來說無疑是雪上加霜,畢竟陰莖延長求也是有一定的風險,陰莖修復加上延長兩個手術一起來,以后能不能勃起都是未知數(shù)……”
醫(yī)生說到這裡再次喝了口水,抬頭面帶懼色地看了我一眼,發(fā)現(xiàn)我的目光依然平靜后,他的膽子不由得大了幾分。
“后來我害怕冷總會責怪,所以我告訴了您的妻子另外一個辦法,那就是目前僅有的幾個手術案例……陰莖移殖。在外國有過這個手術案例,在國內(nèi)也有過一次,不過……陰莖移殖手術涉及到倫理,而且畢竟……我不說您也能明白,移殖后陰莖不是自己身體原來的,而是另外一個人的,性功能我敢保證,但是手術后往往是病患過不去心理那一道關卡……”
聽到他說到這裡,我點了點頭,陰莖移殖手術的新聞我也看到過,國內(nèi)就有一個人因為車禍導致下體受傷,最后醫(yī)生給他做了陰莖移殖手術,是把另一個腦死亡的捐獻者陰莖移殖到了他的身上,手術最后很成功,勃起功能都是正常的,只不過一個月之后,那個患者再次找到醫(yī)院,請求醫(yī)院把新移殖的這根陰莖割去,原因就是她的妻子無法接受這根其他男人的陰莖,而這個男人也接受不了這個陰莖,經(jīng)過一個月的考慮后,他不得不決定把這個部分再次切除。
一個正常的男人有這個想法和決定不奇怪,用移殖來的陰莖和自己的妻子做愛,就好比那個捐獻者在和自己的妻子做愛一樣,每次這根移殖來的陰莖和自己心愛的妻子做愛,都像是在給自己帶綠帽子。
“您的妻子聽到我的這個方法后,她的眼中露出了一絲猶豫,她說要考慮一下。您的妻子考慮了一個晚上,第二天早上她告訴我說愿意接受陰莖移殖的手術,當時我卻有些猶豫了,這個手術的難度不算太高,但是卻十分的敏感,我以前也沒有做過這種手術。而且您當對處于昏迷狀態(tài),我本想等您甦醒后詢問您的意見,畢竟您是當事人,而且趁著這段時間還得去找一個和你血型各方面比較匹配的捐獻者,這個器官的來源并不是那么好找。當我把理由說出來之后,您的妻子當場否決了,告訴我們立刻準備手術,她已經(jīng)找到了合適的捐獻者。而這個捐獻者就是……”
醫(yī)生說道這裡后,抬頭看了我一眼,表情十分的緊張,遲遲不敢說出口,手中的茶杯開始微微的顫抖著。
“那個捐獻者就是我父親吧……”
聽到這裡,我就算再傻也猜到了,不如自己直接說出來。
“啊……啪……”
第二個茶杯又掉在地上摔碎了,那個醫(yī)生嘴巴張的大大的,滿臉的不敢相信,看到他這個樣子,我心理不由得一緊,難道我猜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