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句“準時下班”像一記重錘,砸碎了我對她昨晚“加班”說辭的最后一絲信任。
下午,我?guī)е坪迫ソ有》f下班,她一如既往地溫柔,笑著問浩浩在游泳館的趣事,眼中沒有半點異樣。
我強壓住內心的疑慮,裝作若無其事地回應,怕多說一句會讓她起疑。
周六,我們在岳父岳母家度過了一整天,小穎陪著岳母聊天,哄浩浩玩耍,儼然一個完美的女兒和母親。
岳父拉著我下棋,笑呵呵地夸我炒的菜有進步。
我笑著應和,心里卻像壓了塊石頭,沉甸甸地喘不過氣。
周日回家后,我給浩浩洗完澡,哄他睡下,坐在沙發(fā)上假意和小穎閑聊。
我提起公司最近的趣聞,講了個同事被客戶刁難的笑話,逗得她咯咯直笑。
我趁機問:“老婆,你公司最近有啥新鮮事沒?整天加班累不累?”
小穎隨口說了幾句,說她們部門在忙一個新項目,客戶要求多,領導又催得急。我仔細聽,語氣自然,邏輯順暢,挑不出任何破綻。
我本想提一下小梁,但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如果她真的在撒謊,提小梁可能會打草驚蛇。
我只能壓下沖動,笑著轉移話題,心里卻暗下決心,要查清真相。
到了周二,我特意把白天的工作安排妥當,交給幾個下屬完成,自己悄悄早退。
我沒請假,怕小穎日后通過公司查到蛛絲馬跡,只跟最信任的下屬老張交代了一聲,讓他幫我掩護。
臨走前,我還給浩浩的班主任林老師打了個電話,謊稱六點多去接浩浩,實則五點整就下了班。
我借了老張的黑色SUV,小穎不認識這輛車,跟蹤起來更安全。
我提前來到小穎公司樓下的地下停車場,停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盯著電梯出口,屏住呼吸等待。
五點三十五分,小穎準時從電梯走出,穿著白色簡約款的襯衫和黑色包臀短裙,搭配黑絲襪和黑色小高跟,曲線畢露,步伐輕快。
她徑直走向她的紅色Mini,發(fā)動車子后迅速駛出停車場,絲毫沒注意到身后的我。
我小心翼翼地跟上,保持一段距離,心跳得像擂鼓。
Mini出了停車場,沿著熟悉的路線朝家開去。
我皺起眉頭,心想:難道我錯怪她了?周二周四的晚歸只是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