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蕭哭得臉發(fā)皺,一下?lián)溥M宋荀的懷里,她沒想過這輩子還能看到這樣一個全須全尾,漂亮健康的宋荀,“我的錯,真的,是我的錯,你是不是來懲罰我的?你是真的人?”
她慌得六神無主,不斷摳著宋荀后頸的衣服,“我在做夢對不對?我都還給你,你好好的好不好?”
李時杼帶著笑走過去把宋荀牽了起來,又去拖宋蕭,“別哭了蕭蕭,這是好事不是嗎?”
宋蕭這時候才看見李時杼也在,她有些不明白為什幺他也在這里,“時杼哥?你怎幺也在?”
宋荀搶在李時杼之前說,“是,是因為我找到以前的家,然后,然后發(fā)現(xiàn)你們都不在了,時杼哥幫我找到這的?!彼薜醚劬νt,不敢去看李時杼的臉色,趕緊解釋。
李時杼偏過頭來看他,眼神陰冷,宋荀被盯得頭皮發(fā)麻,轉過頭和父母對視。
“原來是這樣,太感謝你了,我們茍茍是個小呆子,沒有你還不知道怎幺回來呢?”
宋蕭變了許多,當年那個活潑有點霸道的小姑娘,現(xiàn)在雷厲風行帶著一股凜冽的冷艷,宋荀覺得自己在姐姐面前永遠黯淡無光。
大家像從來沒有分開過,默契地都避開問宋荀這些年遭遇了些什幺,他們和樂融融地相處,李時杼帶著一直以來的面具,溫和地和宋荀父母聊天。
中途宋蕭去了一趟廁所,她幾乎剛進廁所的門就忍不住哭了起來,站不穩(wěn)貼著門滑下來,她低聲嘶吼,鼻涕都不雅地淌出來,怕吵到客廳的人,又爬了許久,咬著廁所里的紙哭得無聲無息。
哭得差不多了又爬起來,呸了幾口吐掉嘴里的紙,又洗了一把臉,對鏡子里的自己扯出一個笑,面色無常地出去了。
到晚上了,宋家人已經(jīng)帶宋荀去看了房間,特意裝飾得和以前一模一樣,宋荀抿著嘴乖巧地笑,偏過頭去看李時杼的臉色,看見他冷著一副臉無動于衷,他心虛得縮脖子。
他們家人想留李時杼在家吃飯再住幾晚,畢竟在宋荀的說法里,李時杼是他們家的恩人。
但是李時杼拒絕了,“不用了,叔叔,我訂酒店了,而且我必須回去一趟,我?guī)Я巳藖淼?,這幺久不管他該鬧了?!?/p>
他們以為是李時杼的女朋友,也不好再挽留他,宋荀低著頭快哭了,他把男人送到門口,紅著眼睛去扯男人的衣袖,被他閃過去,撲了個空,“老公,對不起,我。。。。。?!?/p>
“景和還在車上,我?guī)鼐频炅?。對了,別吃冷的,半夜胃又要鬧?!彼D頭要走,又半側著臉停下來,光在他臉上落下不分明的一個陰影,“我后天就要走,你別讓我生氣?!?/p>
宋荀看著他利落得走了,在后面全身都虛軟了下來,他以為家人的陪伴可以讓自己短暫地適應沒有這個男人的夜晚,但是,他錯了。這個男人決定了他的一切,他不在自己身邊,不管在哪里他都不能安下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