哄騙道:“我們以前也是先幫病人墊付的,都是這樣哈?!?/p>
柏哥兒娘這才安心睡下,媛娘幫她掖了掖被角,夏日的天不冷,但產(chǎn)婦正坐著月子,可不能吹風(fēng)。
大家都睡過去了,回到房中,媛娘跟汪大夫在盤賬。
今日的藥材數(shù)跟賬目對不上,她怒火中燒,質(zhì)問到:“汪文竹,你又白送藥了?”
“娘子,我的好娘子,你看崔家像是有錢的人家么,實在是情況危急,不忍心啊?!蓖舸蠓蜻B忙湊過去。
安撫媛娘:“更何況,媛娘菩薩心腸,不也是幫墊付了產(chǎn)婆的費用?”
媛娘反駁:“這能一樣嗎?!我墊付,他們還得結(jié)的,你這是白送?。 ?/p>
“哎,這話可不對,我是從我的私房零花里出的,這不是為我們孩兒積德嗎?”汪大夫甜言蜜語哄順了媛娘。
媛娘瞥了他一眼,白眼立馬翻到后腦勺:“就你還私房,你這未來五年的私房都白送給了多少病患,你還好意思說?!?/p>
汪大夫看著妻子訓(xùn)斥,一改白日里沉穩(wěn)溫潤的氣質(zhì),連忙狗腿地討好妻子,給媛娘按起了肩膀。
深知穴位的他,可是推拿好手,讓媛娘褪去今日的疲倦。
窗外蟬鳴蛙叫,皎潔的月色映在廳堂。
大嬸娘抱著崔七七,隔半個時辰,就得給她喂兩三勺子溫著的奶,醫(yī)館小夫妻二人在那斗嘴,注定不是一個安穩(wěn)夜。
大概,這就是過日子吧。
這一大早,崔承豐早早就醒了,過意不去的他,在院子里劈柴挑水,想著為醫(yī)館做些事兒。
天蒙蒙亮,眾人就起身了,看著壘得整整齊齊半人高的柴堆,廚房里的水缸滿滿。
門房蒼耳驚呼:“崔大哥!你啥時候起來的,我咋沒感覺呢?!?/p>
崔承豐用袖子抹了抹被汗?jié)竦念~頭,憨厚真摯地回道:““我們農(nóng)家習(xí)慣了,這不順手幫你們做點事情。”
醫(yī)館眾人善意笑著,連忙招呼他坐下歇息,木香去揉面蒸了兩大鍋饅頭。
大家伙正就著小咸菜,吃著雜面菜饅頭。
崔家爺子坐著老李頭的車一同前來,他們今天換了副牛車,車架更大些,方便接人。
崔老爺子上前敲響了醫(yī)館的門:“咚咚咚~回春堂可有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