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家大嫂從未見過如此錢,在從酒席回來的路上,心里實在直癢癢。
坐在驢車上提議,想偷偷把額外賞的賞錢拿出來平分,她想藏起來給自己兩個兒子。
說到這里,老李頭語氣磕絆了一下,崔老太大怒“什么?!這糟心婆娘?!?/p>
“但是,柏哥兒她娘不樂意,說得拿給老妹子?!崩侠铑^急忙找補。
“然后你們老大媳婦推搡,爭奪之下柏哥他娘翻下驢車,摔了一跤,跌到在旁邊的小溝草叢里,流了老多血,我急忙返程給回鎮(zhèn)上醫(yī)館,就回來告知你們?!?/p>
聽罷,柏哥兒看著驢車上殘存的血跡,他哇的一聲哭了出來:“柏哥兒沒娘了,柏哥兒要娘!?。∥乙?。”
崔老太只好哄著乖孫,說:“莫怕莫怕,不會的,你娘都去了醫(yī)館,實在活不成就是她的命數(shù)了!”
柏哥兒聽完,哭鬧得更厲害了。
“哭哭哭,你號喪呢?!要我說,你那娘命硬著呢,爹娘都克沒了,跟著叔嬸過活,要不是你爹看上了,我會花這么多彩禮錢弄來?還就生了你這么個小兔崽子,真是沒福氣……”
崔老太她發(fā)現(xiàn)哄不來孩子,氣得用力點著柏哥兒額頭。
“你娘沒了我再給你爹找個婦人搭伙過日子就是了,你總歸有娘的……哎喲,我腦殼都疼了,你這小崽子真是不懂事?!?/p>
“娘……別說了,柏哥兒才六歲,他也是被嚇著了……”崔承豐護(hù)住,哄著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年幼柏哥兒。
懦弱如崔承豐也忍不住勸誡他那專橫跋扈的老娘,得到的是崔老太更大嗓門的謾罵。
而驢車在鄉(xiāng)間小路上駛得噠噠響,配合著柏哥兒的哭鬧和崔老太的怒罵。
驚起一片歇息的山雀鳥獸,一步步向鎮(zhèn)上駛?cè)ァ?/p>
而回春堂那邊,眾人還在圍觀著,門房蒼耳氣喘吁吁地跑來,身后還扯著一位五十多歲的婆子。
“汪大夫,汪大夫!我將張穩(wěn)婆請來了,黃穩(wěn)婆沒在,去吉祥村接生去了?!?/p>
“哎,哎喲……你這小伙子真是的,花了全力拽我,我這把老骨頭哪跑的這么快,要了老娘命了,喘死我了哎~”
黃穩(wěn)婆累得一把坐在門檻上,上氣不接下氣。
汪大夫看著陌生的黃穩(wěn)婆,當(dāng)真埋汰,十分不講究。
頭發(fā)凌亂,手指縫烏黑,手邊挎著一個小藤箱,盤的油光發(fā)亮,但好在衣服干凈整潔,是淺灰色細(xì)棉布。
“黃穩(wěn)婆,您先到后院井邊打點水洗漱一下,定要洗凈手心手指,不能留一絲臟東西,將頭發(fā)梳洗一番?!蓖舸蠓蛞姞畎櫭继嶙h道。
“哎,那好吧……”黃穩(wěn)婆局促地應(yīng)答,但又裝腔作勢地喊著。
“我以往啊,那接生的可都是大胖小子!再說了,又不是汪大夫您的娃娃,這么講究做什么?!?/p>
汪大夫張嘴剛想訓(xùn)斥,說什么亂七八糟的胡話。
她趕緊跑到后院,弄得汪大夫直捂胸口順氣。
“真是不知所謂,這產(chǎn)子本就危險,哪能如此不在意,一點點污漬都能讓婦人傷口惡化,嚴(yán)重的性命不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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