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巖小說

第7章 天宗篇 下（1）（第11頁）

“你這壞心眼的臭徒兒，少貧嘴！”

娘親脫下那雙薄如蟬翼的白絲，放在床頭，和秦蕩一前一后的出了屋，秦蕩走在娘親身后，一雙賊手隔著道袍在娘親的大屁股上來回亂摸，又惹的我娘嗔責連連。

二人走后，我才強忍著心中的羞憤推開房門，屋內(nèi)那股男女纏綿一夜過后留下的濃烈情愛氣息立刻鉆進我的鼻息里，又娘親身上獨有的體香，也有秦蕩的精臭味，我看著凌亂的床面和那雙銀白色的露趾高跟，我拿起娘親扔在一旁的絲襪，鬼使神差的放在鼻子前一嗅，一股我無比熟悉的熟婦體位縈繞在鼻腔中難以忘卻，就在昨晚，娘親就穿著這雙騷浪的白絲和下流的恨天高和秦蕩在這間房內(nèi)變換著各種我想都想不到的姿勢盤腸大戰(zhàn)到天亮！

我緊緊攥著手中還殘存著娘親體溫的絲襪，咬牙切齒的看著虛掩的房門，腦海中還殘留著剛才秦蕩迫使娘親低頭認錯的景象，心頭那股怒火愈來愈烈，天殺的小畜生，我遲早讓你后悔！

接下來的幾日我經(jīng)常和裴仙子在一起研討功法，但更多的卻是聊著聊著就商討到了床上，幾番靈肉相交下來我和裴仙子儼然已經(jīng)成為了一對合格的床笫伙伴，我在她身上可以找回更多身為男人的尊嚴，也享受到了別樣的母愛，雖然都是虛假的，可至少這讓我可以短暫的忘卻娘親和秦蕩帶給我的創(chuàng)傷，但我也逐漸發(fā)現(xiàn)裴仙子好像已經(jīng)不再需要我用【清心咒】幫她緩解閉宮術(shù)的副作用了，我問她是否已經(jīng)恢復功力了，她卻目光躲閃的告訴我不過恢復了三成而已，我問她寰家兄弟最近如何，裴仙子嘆了口氣道最近時常見不到那兩個滿肚子壞水的家伙，她總覺得事有蹊蹺，可又說不上來哪里奇怪，我讓她不要心煩意亂，又和她說了過陣子要去前線，娘親決定讓她留守洛京的事，裴仙子倒是沒有太在意，只是搖了搖頭面露愧色的說她現(xiàn)如今功力沒有恢復去前線也不過是多了一個累贅，我們又纏綿了幾日，才終于到了奔赴邊關(guān)的時刻。

在城外和裴仙子道別的時候我感覺心里空空的，我握住她滑潤無骨的小手看著她那張也滿是不舍的臉蛋，我和她相處已久早已不是單純的師徒之情，裴仙子見我躊躇不前不肯上馬，便踏步上前抬起玉手摸了摸我的臉頰正色道。

“小風啊，此去邊關(guān)是為赴國難，大丈夫志在四海，焉能貪戀溫柔之鄉(xiāng)。師娘祝你早奏凱歌，我在洛京等你回來。”

我感到眼角發(fā)澀，不知該說些什么，裴仙子對我來說亦師亦母，可我在心底卻更多的是把她當做母親的替代品，這種利用他人感情的負罪感讓我無法張口說出半個字，自己對她真正的感情又是什么呢？

恐怕只有等到我斬斷母子間的羈絆時才會知曉吧。

我回頭望見騎在馬上在前方正招呼我的秦蕩和娘親的身影，咬了咬牙，甩開緊緊握住裴仙子柔荑的手，轉(zhuǎn)身翻身上馬一揮馬鞭，無言而去。

翻過關(guān)山峻嶺便是隴右的戰(zhàn)場，還未到秦軍的陣地我就已經(jīng)望到了對面那一片妖冶的紫紅色蒼穹，沖天而起的妖氣縈繞在這群山之間，連鳥獸都不見了蹤影，我們一行共五人走了大約三日終于下了山，為了防止寰家兄弟在洛京對裴仙子另有所圖，所以我執(zhí)意要帶上他們二人，兄弟倆倒是沒在意，反而樂呵呵的跟著一起來了，娘親對這兩個侏儒沒有什么好感，一路也懶得搭理他們，而在山下迎接我們的是一個長著國字臉的中年將領(lǐng)，他身后跟隨著一列全副武裝的騎兵，看這些人高馬大的士兵個個精神飽滿，手中兵器也鋒利雪亮，就知道此人整軍有素，估計是大秦為數(shù)不多的幾位賢良將才之一，來者騎著一匹通體發(fā)黑的高頭大馬，頭戴耀日盔，上著青纓，身穿連環(huán)相扣的銀色山文甲，腰系獅鸞鋼帶，腳下踩著一雙曜黑色的鋼泡靴，左腰斜插著一把鍍金彎刀，右腰懸掛著箭袋，看裝扮就知道來者定是位列高官，因為就是這套山文甲整個大秦恐怕都拿不出三套來，這甲胄是鎖子甲與鱗片甲的結(jié)合體，據(jù)說是用嶺南蛇谷的蛟蛇鱗片所制，不但料材稀有，做工更遠非尋常工匠能夠精通，此甲乃是武人追求一生所夢寐之物，此人一見娘親立刻翻身下馬，單膝跪地抱拳行禮。

“在下隴右節(jié)度使-劉開谷，拜見天宗凝波娘娘！”

劉開谷？

這名字我早有耳聞，大秦素有兩位戰(zhàn)神，一為大將軍柳子陽，二為驃騎將軍劉開谷，前者入仕緊三年就位列武官之首，可惜得罪了狗丞相吳天，兵敗被貶，生死不明。

后者曾雪夜奔襲塞北，殺的胡人十余年不敢扣邊，屢立戰(zhàn)功卻也屢遭朝內(nèi)奸佞排擠，當年娘親還在妖族皇子屠崇的手下救過他，想不到今天卻在這見到了真尊。

“劉將軍請起，本尊今番前來相助，還望將軍能夠同仇敵愾，共同擊退敵軍，還隴右太平?！?/p>

劉開谷到底是久在軍旅，也不繼續(xù)寒暄，他聽罷面露喜色起身上馬，指了指不遠處燈火通明的大營道。

“各位仙友且隨我來?！?/p>

遠觀秦軍大營修筑的頗有講究，兵法云：“兵不雜于民，所以嚴武備焉?！?/p>

劉開谷將大營修建于遠離蕭關(guān)的關(guān)山腳下，既遠離百姓，不讓其受到波及，又能夠依險而據(jù)，山上水源充足，進可整軍備戰(zhàn)，退可回到蕭關(guān)于固原互為犄角。

走到木柵外，我放眼看去，之間每隔百米就有步造戰(zhàn)樓一具，中間則置遠望樓，樓上插著四桿火把，將附近照的一清二楚，周圍則布置著鹿角槍和陷馬坑，鑄城矮墻高足足五尺，橫闊八尺，女墻高四闊二，軍士守備森嚴，個個也是精氣神十足，絲毫沒有因為現(xiàn)在已過子時便顯疲憊的倦態(tài)，反而目光炯炯，身板溜直，嚴陣以待，我一時覺得大秦有這等精銳之師，破敵未必沒有希望，我們一行人勒馬而停，跨過重闊二丈的壕溝隨著劉開谷進了營寨，走進去我才發(fā)現(xiàn)這里已經(jīng)人滿為患，確切的說是傷員為患，看起來這支部隊確實在邊陲抵御了妖族日久，各個帳篷和營房里傳出的哀號聲不絕于耳，一路上劉開谷經(jīng)常親自入帳細心慰問，士兵雖然身負重創(chuàng)但依舊起身恭迎，可見他在軍中的威望頗高。

到了最深處的帥帳前還沒等劉開谷走進去，就聽到一個尖酸刻薄的公鴨嗓從帥帳內(nèi)傳出，接著一個穿著紫袍的矮個子瘦小男人掀開帳簾從中緩步而出。

“劉將軍，這是哪位大賢來此啊，也不和老朽一說，莫不是瞧不上我這老骨頭咯?！?/p>

我定睛一看，此人的面向極為猥瑣，甚至連眉毛都沒有，一張白凈的臉上已布滿了老樹皮一樣的皺褶，看起來年紀也不小了，而且怎么看都像是個太監(jiān)啊，可一個太監(jiān)居然都能身著紫袍？

而且身為皇帝身邊的近侍怎么會跑到這戰(zhàn)場上來。

劉開谷看到這人明顯眼皮跳動了一下，他皺起眉咬了咬牙還是上前一步行禮道。

“吳大人，這幾位是奉皇帝旨意來前線助戰(zhàn)的仙友，這位便是道家天宗道首，韓仙子?！?/p>

那姓吳的老太監(jiān)上下打量了娘親兩眼，一雙公狐貍一樣狹長的雙眼閃過一絲不悅，他咂咂嘴道。

“道家？難不成這天下諸派就只有道家愿意來助戰(zhàn)嗎？”

我面露不喜，心想這等沒鳥的閹貨就是喜歡陰陽怪氣，這大秦就是被你們這群吃著皇糧卻不干人事的腐敗無能之輩給禍害到這般田地的。

“監(jiān)軍大人，我王天恩浩蕩，日后定還會有更多仙友前來助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