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巖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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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然?！?/p>

拉姆沖范比滕歉意一笑，然后和萊恩走向球員通道，后者沒有安慰他，他也沒有說話，二人就此保持沉默。

良久后——

“今天你踢的不錯?！?/p>

“你也是。”

二人對視，都不約而同笑了笑，拉姆把萊恩的米蘭球衣搭在肩頭：“我以為，你會跟我說一些‘別泄氣、繼續(xù)努力’之類的話?！?/p>

“這道理你懂?！?/p>

萊恩說：“你是個聰明人，從來都知道自己要什么?！?/p>

“是，沒錯。”

二人又陷入沉默。

在步入球員通道后不久，拉姆忽然開口：“我只是偶爾有些感慨。曾經(jīng)，米夏說要一輩子留在拜仁、要成為拜仁的隊長，可最后，他竟然去了米蘭；而我，我在米蘭那一年，想過無數(shù)次——”

“無數(shù)次要不要就此留下，成為菲利普·馬爾蒂尼?！?/p>

“可我竟然回來了?！?/p>

拉姆說話時神情格外淡然：“命運弄人，或許就是這個意思?！?/p>

對此，萊恩只是答：“不是命運弄人。對于你來說，米蘭也許只是一個錯誤選項。但這不重要，你在拜仁很好，我們也為你欣慰與驕傲，這就足夠?！?/p>

“你說的對?！?/p>

拉姆笑起來。

他伸手捶捶萊恩肩膀：“回去吧，有機會我請你喝啤酒?！?/p>

“好的?！?/p>

菲利普·拉姆站在原地，他望著萊恩走向客隊更衣室的背影，忽然想起一句話——“他活在謊言里，就要試著在謊言里死去”；菲利普·拉姆活在利益里，那他也要在利益里死去。

拉姆也走了。

*

萊恩回到更衣室后，發(fā)現(xiàn)大家正趴在桌子上，用水筆寫紙條。

萊恩一愣：“這是在干什么呢？”

“抓鬮！”

維埃里大聲說。

雷東多無奈解釋：“半決賽對手全部出來了，我們試圖通過這種方式來決定敵人是誰?！?/p>

“我也來看看，”萊恩走近，“都有哪些球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