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趙嵐本來想多了解一下她的情況,又怕太過唐突。他平時本來就樸實木訥,不善言辭,尤其是在生人面前,更是寡語少言。
一時也不知該怎樣打破沉默,說多了又怕她有所顧忌,也就未在多說,反正幫她也不求回報,也未想過再見或相識,那又何必多說呢?只顧加快蹬車速度。
祁佩蘭雖然很感激趙嵐解救了她,但是,這幾年她畢竟遭遇了太多的磨難,見過多種陰謀陷害的事情,擔(dān)心這次是否又是一種真對她的陰謀,心里思潮翻騰不已。
因為第一次相見,對趙嵐也不了解,翻過來調(diào)過去,只是一味的道謝,其它的也不敢多說。所以一路上兩人并未說幾句話,都成了悶葫蘆。
趙嵐馱著她來到了城關(guān)鎮(zhèn)供銷社門口,先到傳達(dá)室做了登記,領(lǐng)著祁佩蘭來到主任辦公室門口,敲了敲門,聽到一聲銀鈴般的“請進(jìn)”,趙嵐推門而入。
谷凌霜正在低頭辦公,抬頭看見趙嵐領(lǐng)了個女孩進(jìn)來,馬上起身相迎,滿面春風(fēng)的說到:“嵐弟弟,你今天不是開學(xué)嗎,咋有空來看姐姐了?咦,這位妹妹是誰?你真牛呀,這么快就有女朋友啦?這是特意領(lǐng)來見姐姐的?”
谷凌霜幾句話,羞的祁佩蘭不知所措,低著頭,雙手不停地擺弄著衣角,也不敢輕易地搭話。趙嵐也被弄得神經(jīng)大條,滿腦袋的黑線。大姐也太奇葩了,瞎猜的事也能當(dāng)面說出來?
“大姐,不是你想的那樣。這位是我的同班同學(xué),她叫祁佩蘭,這才剛剛認(rèn)識,可別瞎說?!?/p>
趙嵐馬上截住她的話頭,焦急地說道。隨即就把祁佩蘭的遭遇,比較詳細(xì)地說了一遍。
祁佩蘭唯唯諾諾,既羞澀又膽怯,局促不安地站在那里,楚楚可憐的雙目盈淚,低頭不語。
谷凌霜聽罷,又看到了祁佩蘭那一副慘相,頓時雙眼噴火,滿臉怒氣,憤恨地說道:“那個女孩叫什么名字?簡直是無法無天,喪盡了天良,真是豈有此理,別犯在我手里,哼!”說著還氣憤難平的喘著粗氣。
祁佩蘭心里一暖,親切感頓生,也不好繼續(xù)沉默,共境地寒暄幾句后,簡略的介紹了自己的身世和受欺負(fù)的情況,真的是聲淚具下,樣子楚楚可憐。
趙嵐見大姐如此生氣,便也故作輕松的說道:“大姐,這世上不平的事多如牛毛,管不勝管,你就別再生氣了,氣著你了也不合算。
我今天來找你,一來是借你這里給她治療傷勢,二來呢,想請大姐給弄幾尺布票,讓她買一身衣服,才好去上學(xué)?!?/p>
谷凌霜點點頭,熱情的說道:“那好吧,你在這里先等著,我這就領(lǐng)她到醫(yī)院去看看醫(yī)生,順便給她買身衣服,做好事也不能你自己全占了吧,給姐姐一個機(jī)會?”
“姐姐,不用這么麻煩。即使到醫(yī)院去,也不能馬上幫她消除腫痛的。我也不用其他藥物,馬上就可以治好了。
隨吩咐祁佩蘭去洗把臉,躺在沙發(fā)上就行。我讓你們看個戲法,只需十分鐘,見證奇跡的時刻就要到了?!壁w嵐故作神秘的搶著說道。
說話間,祁佩蘭已經(jīng)洗罷了所有瘀傷之處,平躺在了沙發(fā)上,趙嵐讓她放松全身肌肉,別想其他的事情。
趙嵐微閉雙目,默運(yùn)了玄功,隨又睜開了精光暴射的眸子,伸出右手,輕輕地放在她的臉上,慢慢的游走移動,縷縷真氣透掌而出。
她羞澀的微閉雙目,但也未敢亂動。立感一絲陰涼之氣,慢慢滲入到臉上的肌膚,所過之處清涼無比,疼痛感隨之慢慢的消失,舒服至極。
然后依次又感覺到其它傷患之處,清涼之氣過處,痛感已是無影無蹤,那種神秘的感覺好不舒泰,令人依戀不已,回味無窮。
十分鐘后,趙嵐停功收手,得意的說了一句:“完美無缺,神奇立現(xiàn)?!痹倏聪蚱钆逄m,她身上的瘀腫之處,竟然奇跡般的消失不見。
趙嵐療傷,看似神奇,實際上就是用真氣修復(fù)受損的毛細(xì)血管,滋養(yǎng)皮膚軟組織細(xì)胞,驅(qū)散瘀血就行了。
祁佩蘭猶如陷入幻境,雙眼還有一些迷離的看著他,聽了他云淡風(fēng)輕的的話,立即坐起,原本無神的大眼睛,閃現(xiàn)出溫柔的光彩,默默地盯著趙嵐,充滿了敬佩、好奇和愛慕。
回想著剛才那療傷時的奇異感覺,以及治療傷勢過程中的一些微末細(xì)節(jié),臉上不自覺的升起一片紅暈,像極了熟透的蘋果,好看極了。
這神奇的一幕,讓谷凌霜也是無比驚訝,好奇的伸手摸了摸祁佩蘭的臉,見其確實已平復(fù)如常,搖了搖頭,明知趙嵐太過神奇,再枉費(fèi)腦細(xì)胞,也就太不劃算。
她馬上拿出一個小鏡子,遞給坐在沙發(fā)上發(fā)怔的祁佩蘭,并使了個眼神,示意她自己看看。
祁佩蘭接過小鏡子,只看了一眼,便已一聲清脆的驚呼,高興的跳了起來。這一刻,趙嵐的影子在她心里明晰了許多。
猛地抓住趙嵐的手,拼命地?fù)u晃著,高興的眼泛淚珠,哽咽著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