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繼續(xù)運功三十六周天,徹底穩(wěn)固了境界,便興奮地收功,這才發(fā)現(xiàn)趙嵐已經(jīng)蜷伏在她身邊睡著了,看來這幾天他實在太勞累了。
心里憐惜的看了他一眼,胸中涌起一陣陣熱潮,伏在他身邊目光灼灼的、靜靜的看了一會。
這才戀戀不舍的下床,到洗浴間匆匆沖了個涼水澡,將身上的毒素泥垢清洗干凈,也將身上那股莫名的燥熱清洗一空。
她回到房間時,麻利的找到一床干凈的床單,輕輕的叫醒熟睡中的趙嵐,迅速地撤換掉已經(jīng)被污染的褥子,收拾好床鋪。
請趙嵐躺在床上,她自己卻將房間好好的收拾了一遍,已是凌晨三點鐘,她點上衛(wèi)生香,這才挨著趙嵐躺下,心中小鹿亂撞,思想在漫天遍野的馳騁了好久好久,才慢慢的進入了夢鄉(xiāng)。
早晨五點,趙嵐睜開惺忪的眼睛,正想悄悄地起床,卻見邱曉琳身穿緊身內(nèi)衣,好像八爪魚般的,纏繞在自己身上,心里一陣尷尬。
但見她雙臂緊緊摟住他的脖子,嬌美的臉蛋膚在自己胸前,臉上掛滿幸福的甜笑,看得他不由得心神一蕩。趕緊收攝心神,想悄悄的將她挪開,到外面例行晨練。
不料他剛剛一動,邱曉琳便已被驚醒,“恭喜姐姐,你現(xiàn)在用時極短,你的修為卻接連突破,現(xiàn)在已經(jīng)成功地擁有了護體罡氣。
而且還達到了罡氣境的中期境界,實在沒想到你的體質(zhì)會這么逆天,實在是一個練武的絕世奇才??!”
邱曉琳迷糊的看了眼自己躺在趙嵐懷里,卻也不愿離開,有些羞澀的又有些許慵懶的嬌聲道:“嵐弟弟過獎了,沒有你的成全,哪有我的輝煌姐姐真的好想以身相報呢!
吶,這是師伯讓你看的信。是師伯給的錦囊中第一封信箋,讓我將此信早些拿給你看,我起初有些不好意思,卻也不愿讓你作難。
但是,今天不得不拿出來讓你看了,因為今天是讓你看的最后期限了,我也不敢違拗師伯意旨,所以今日無奈還得讓你看到。”
趙嵐不無疑惑的看著她,微微一笑,溫柔的問道:“琳姐,我差點把這事給忘了,為什么說是最后期限呢”
邱曉琳甜甜的一笑,“嵐弟弟,師伯給我的第一個錦囊中說,當(dāng)我的修為突破生死玄關(guān)時,就要打開第二個錦囊。
他老人家還吩咐,在我打開第二個錦囊之前,必須讓你看到第一個錦囊中的內(nèi)容??!所以今天就是讓你看到的最后一天了!”
趙嵐接過并打開錦囊,抽出信箋,見到恩師筆跡,如接圣旨般的恭敬頓,心中頓覺十分親切,虎目也潮呼呼的,仔細閱讀起來。
信箋內(nèi)容,令他越看越驚心,慢慢雙手顫抖起來,又覺得心里特別煩、特別堵、特別震驚!雙淚滾滾而下。
他臉色煞白、木然的呆呆怔怔,思維也先于停頓狀態(tài)。他心驚膽顫的同時,心里也一陣陣的刺疼,不知不覺間,臉色變得極為恐怖難看,陷入深深的、極度的恐懼、無奈、自責(zé)、無助之中。
他本是一個忠厚實誠之人,重情重義,曾發(fā)誓一生絕無二色,現(xiàn)在恩師忽然讓他再接納邱曉琳,實在讓他非常為難,痛苦欲死。
內(nèi)心的苦無可言喻,失信的重負,讓他喘不過氣來,內(nèi)心狂呼不止:天哪,我這是什么命啊為什么讓我這么做難哪!
他的心疼著、扭曲著、掙扎著!靈魂也在極度煎熬著!苦啊,誰來解救他誰又能解救他!他精神恍惚,神情扭曲,目光越來越暗淡。
不聽從恩師的按排,就是不忠!畢竟與邱曉琳是異性結(jié)義的同胞姐弟,不接受她的愛戀而置她幸福于不顧,就是不仁。
接受了她,無顏面對周紫菱,對自己愛的死心塌地的周紫菱來說就是不義;未經(jīng)媽媽同意,擅自做出取舍的決定,那就是不孝!
不忠、不孝、不仁、不義,這是無論如何都不能接受的!這一切的一切,都讓他無所適從,想著,想著,他慢慢地昏迷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