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寒而栗!
聰明人之間的過招往往不需多言,她知道她就算再說多少,都是狡辯罷了。
她鳳月怎會不知傾城于他而言是何等的重要。她在閻王爺頭上撒野的舉動著實要些魄力。
“王爺,若是視她為珍寶,何不束傾城于金屋,何必讓美人圇于腌臜之地呢?”究竟誰是誰的命門,誰又是誰的逆鱗。她這一句無疑是捅破兩人心照不宣的窗戶紙,游走在激怒戰(zhàn)神的邊緣。
“鳳月你好大的膽子!”從不人前失儀的葉凜之臂力過人,直接掀了廳內(nèi)的小石幾,美饌佳果撒了一地,葡萄瓊釀血珀色的液體沾染了一地,映染著葉凜之眼中都起了噬血的猩紅。
戰(zhàn)神怒,烽煙起!
鳳月面上再好的偽裝,也繃不住了。
面前的瘋子,為了傾城,屠城——這下十八層阿鼻地獄的勾當(dāng)都干過,還有什么是他不敢的。
“王爺且慢!”劍已出鞘,說時遲那時快,鳳月?lián)渫?,拼死喝住他,“王爺您毀了夕苑倒是一時爽快,可傾城姑娘又該處置何處呢?您和新帝剛剛建好的南朝又該怎樣?您治下十里揚州的百姓,才剛剛得以修養(yǎng)生息,您為了一己之私又要掀起一場屠戮嗎?”
“嗚!”鳳月還想說什么,葉凜之只用了兩成的力道,就掐紫了她的脖子。
“既然知道后果,還敢…”
“王…爺,打狗…也需…需看主人…吶!”鳳月拼死,幾乎是把這句話用牙要出來的。
“哦……我倒是忘了,堂堂十里揚州,遠(yuǎn)近馳名夕苑的妓鴇,也不過是他養(yǎng)的聽話狗而已。”葉凜之神色轉(zhuǎn)深,手上的力道仿佛泄恨般又加重了一成,只聽鳳月的脖子發(fā)出“咔”的一聲,葉凜之竟是用拇指下的力道,就擠碎了鳳月右邊的鎖骨。
“殺你,比碾死一只螞蟻還痛快!”
鳳月憋著眼淚,忍著骨碎的疼痛,還是把話說了下去:“王爺,夕苑的規(guī)矩,一日成為禁臠,永世不得翻身?!?/p>
“你!”葉凜之正在氣頭上,鳳月這話就像是拱火似的。
傾城困在夕苑,雖叫她禁臠,也是王爺寵著,院里供著。十里揚州誰人不知,她是戰(zhàn)神葉凜之寄養(yǎng)在夕苑的寵姬。
而那日他發(fā)瘋,開了傾城后面的苞。若不是夕苑的人,也就當(dāng)個茶余飯后的談資??墒掳l(fā)夕苑,此乃大忌。他不是瞻前顧后之人,發(fā)起瘋來也顧不得那許多。
葉凜之原本也想留她在身邊,看顧著調(diào)教,誰曾想八百里加急的圣旨,夜里便送來。
顧不得留下交代,他便輕衣夜行,踏上北上之途。
“王爺若是有閑心掐死我,還不如想想如何在五日后奪下傾城的牌子?!?/p>
“王爺要是沒本事,教別人搶了姑娘,那也只能怨自己技不如人了?!?/p>
“不過就是想造點噱頭而已,本王就賣他這個面子!”葉凜之狠狠一松手,放下鳳月。
“回去告訴你家少主子,在我的地盤上還是老實點。五日后切莫耍什么花招,否則不僅連夕苑,他的老巢我也連根帶草一塊端了?!边@口氣雖不好咽下,為了傾城,他暫存的理智還是讓他住了手。
呵,既然那人愿意玩,他就看在傾城的面子上給他幾分薄面,陪他玩玩。
“王爺果然聰明,竟能猜出是我家少主人的手筆。”鳳月脖頸被掐得一整圈都是黑紫的瘀痕,緩了好半天才跪好,啞著嗓子接道,“王爺?shù)慕鹧裕P月一定一字不差的傳給少主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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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寫爽了哇,沒想到劇情這么連貫的串下來了。這一回咱們走心不走腎,不過接下來隨著劇情的深入,會解鎖更多調(diào)教技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