揚州的三月,百花初綻奪艷,人亦然。
除了在嫖客們面前爭的歡,私下里更是你不讓我我不讓你的斗艷。除了傾城滿面素顏,園子里哪個姑娘不是可著勁的擦脂抹粉。
今日來得早,此處僅僅圍了十來號姑娘。不知她們湊起來涂了多少脂粉,那股子味道傾城隔了老遠(yuǎn)聞到。
“阿嚏!”鼻子癢的難受,她一個沒忍住甚是沒規(guī)矩,當(dāng)著眾人打了個響噴嚏。
這一打可要了傾城的命,傘尖如利箭猛地一扎頂入了傾城宮口。針扎般的劇痛和操到頂點的爽利同時向她襲來,毫無準(zhǔn)備的傾城哪能招架住雙重的襲擊,她登時腳下虛浮無力,腿軟的向前跌了下去。
“姑娘,你可慢著點,仔細(xì)摔壞了。!”阿墨焦急護住,總算沒讓她膝蓋著地。
恩,在外人看來阿墨面上的神情是為她擔(dān)憂,可傾城心里門清,阿墨哪是關(guān)心她,她怕的是她跌倒把王爺?shù)哪景羲ふ?,小丫頭片子指不定心里怎么埋汰她。
打個噴嚏都能讓木棒子給操爽了。
“喲,這不是傾城姑娘嗎?得了寵就是不一樣,身子都像官家小姐那般嬌弱起來,是不是妹妹學(xué)那楊貴妃‘侍兒扶起嬌無力’,贏得王爺?shù)姆夹??!蹦档そ柚渲殁O子的由頭,大獻(xiàn)殷勤。
夕苑里的紅牌姑娘牡丹天生熱絡(luò),就算傾城每每不回應(yīng),她也熱的拿自己那張老臉去貼她的冷屁股。
傾城想,若是牡丹那句改一改形容她更合適。不是扶起,是扶下。
昨晚帶著那根棒子到前廳二樓包廂見了管家,又夾著棒子一路回去。傾城感覺她已經(jīng)不是她了,剛進(jìn)了承恩閣的門,她再掩飾不住,腳下一軟,直接跪趴在地。
阿墨嫌她沒規(guī)矩,硬梆的繡鞋踢了她好幾下,傾城沒力氣動,像死豬一般任那丫鬟左一腳右一腳的招呼。
對于不怕開水燙的死豬,阿墨沒了招。最后還是使出牛勁扛了“嬌兒”,扶她躺下。
所以,“侍兒扶下嬌無力”形容昨夜的她再合適不過。
傾城依舊保持高冷,她縮了縮下面的花穴,夾緊了腿向前行進(jìn)。
“牡丹姐姐,人家哪是嬌無力,恐怕是氣出病了?!闭f話的妓子乃夕苑海棠,據(jù)說是因為姿色不夠,在夕苑這種名妓輩出的精英之地,她只得了個三品姑娘的名號。
“哦,海棠你可不要胡言亂語,人家傾城姑娘可是鎮(zhèn)南王爺?shù)娜?,你要是嘴上沒毛說胡話,到時候王爺開罪,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說話的人是宋紫洛,她來夕苑比傾城早上半月。
“喏喏,你也太看不起我了吧宋紫洛,王爺要真是喜歡她還不為她贖身?只是一時新鮮罷了。我那作死的姘頭昨天做爽了,被窩里跟我說,鎮(zhèn)南王不僅平定了南疆的蠱亂,還把南疆最大的蠱族部落王女收在胯下?!?/p>
“這算什么秘密,多少官家富戶往王府里塞閨女的,一個異族和親女而已,進(jìn)了王府沒名沒分的都一樣?!?/p>
“鎮(zhèn)南王的名分可不是說給就能給的。當(dāng)朝戶部侍郎王大人官職高不高,他家千金非王爺不嫁,尋死覓活的連宮墻里的太后老佛爺都知道了。王大人聘禮準(zhǔn)備了一百箱,幾百號人浩浩蕩蕩的從京師殺過來。可憐那王小姐,從早上便等在王府門前,入了夜小廝才給她開了后門進(jìn)去。都三年了,王小姐連個妾室的名號都沒落著?!焙L恼f的起勁兒。
這群破嘴從來都是諷她,她還是頭一次聽她們說他,傾城反而支起耳朵聽得起勁。
南朝盛世,十里揚州更甚。飽暖足了,條條框框的規(guī)矩也就多了。南朝富戶娶妻走正門講究良辰吉時。姬妾充其量算玩物,趁著夜深人靜從后門悄悄過了府,便可剝了衣裳供主人壓在身下狠狠操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