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雅沒有再說什么,發(fā)動車子,開出會所。
她知道耿成宇這是賴在她車上不走了,她只能將他先送回園去。
一路上,耿成宇閉上眼睛靠在椅背上,像是睡著了。倪雅只是側(cè)頭看了他一眼,安靜地開著車。
“你的車子該換大些的,我的腿都沒地方放?!?/p>
耿成宇突然開口抱怨了一句,倪雅被他的話氣笑了,“我沒叫你搭便車?!?/p>
他這話,聽起來像是她以后要經(jīng)常載他似的,太搞笑了。
“倪雅,我只是想和你多獨處?!?/p>
耿成宇睜開眼睛,目光深沉地看著倪雅,“我們分開這些日子,我天天都在想你。我后悔為什么要答應(yīng)你分開?!?/p>
“耿成宇,我們已經(jīng)回不到過去了。”
倪雅輕嘆口氣,沒有看耿成宇,“經(jīng)歷太多,我已經(jīng)不是那個天真的倪雅了。有些傷害既然已經(jīng)造成,不是輕易就能抹去。”
她指的是毛靜和耿父的事,但在耿成宇聽來,她是指過去他不愛她的事。
“不能抹去,我可以撫平?!?/p>
耿成宇的嗓音聽起來有些低啞,有種該死的性感。
“破鏡難重圓?!?/p>
倪雅搖頭,她心知,當(dāng)某天耿成宇知道毛靜和他婚姻的真相,那又引發(fā)一輪新的爭執(zhí)吧?
“不,我相信我們倆能復(fù)合?!?/p>
耿成宇看著倪雅,“雖然你不承認,但我知道你心里還愛著我。我也愛你,我們倆還彼此相愛著?!?/p>
“相愛又怎樣?并不能解決所有的矛盾。”
倪雅搖頭,“耿成宇,你別這么幼稚了。你只是失憶,卻把自己搞得像是失智。”
“我倒情愿自己是個傻子,無憂無慮的,每天纏著你,你也奈何不了我?!?/p>
耿成宇的話,讓倪雅冷著臉懟了他一句,“神經(jīng)病。”
“我是有病?!?/p>
耿成宇大方地點頭,“我犯的是相思病,天天想你想的。”
“耿成宇,你覺得這樣油腔滑調(diào)地有意思嗎?”
倪雅將車停到路旁,“下車,你自己打車回去。”
她真的受夠耿成宇的自以為是了,他這副樣子,和以前的老成相差甚遠。
“這里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的,你讓我在這里下車?”
耿成宇拒絕下車,“我還喝酒了,要是在這里出了事,你的良心不會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