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使勁,還是沒起來。
他呆呆地看著天花板,好像……腰部以下,都沒知覺了。
謝祤把浴袍披在身上,腰帶松垮垮地拴在腰上,重新將吸管送進宋聽嘴里,臉不紅心不跳地說:“哥哥,可能這幾天你都要在床上過了。”
宋聽一下子臉漲得通紅,吐出吸管,破口大罵:“你是個人!”
謝祤摸了摸鼻子,心里除了那點兒把宋聽干到起不來床的愧疚,其他的再沒了。他對上宋聽震怒的眼睛,面無表情地說:“嗯,是畜生?!?/p>
說罷,下床去取點的餐。
門口站著的是昨晚前臺接待的服務員,他拿著外賣口袋,等了一會兒,門才打開。
視線里出現(xiàn)的是昨晚來開房的那個妖孽的青年,懶散地穿著浴袍,修長白皙的脖頸上深深淺淺得有幾個紅痕,往下一小片胸口白得像雪,然而左邊那塊不小心露出的鎖骨上烙著個小小的咬痕,倒是很深,清晰可見的牙印。
服務員看呆了,心想對方是貓化的吧,咬人這么厲害。
謝祤見服務員盯著他鎖骨眼珠一轉(zhuǎn)不轉(zhuǎn)的模樣,說:“看夠了嗎?”
服務員忙回過神,急匆匆把手中的東西遞過去,“對、對不起!”
謝祤一只手把著門框,一只手提著外賣,在關(guān)門前朝外面扔了句話:“想要就自己找老婆?!?/p>
服務員:“……”
宋聽抱著手機回昨晚的消息,不期然看到給梁錦藝回的那句“不去看晚會了”,不受控制地想起來昨晚那時候他跟傻了一樣,拿著手機不知道怎么辦,謝祤教著他該怎么發(fā)消息。
想著想著,臉上又開始燒起來。
“哥哥,你看什么呢?臉這么紅。”謝祤放下外賣,撲到宋聽旁邊,跟他一起看消息,動作十分自然地隔著被子把宋聽抱起來。
宋聽咳了咳,“沒什么……對了?!彼K于想起來正事,側(cè)過頭看著謝祤,問:“你昨天怎么回事?”
謝祤捋了捋宋聽眼前的碎發(fā),說:“那是我老師,叫余卿。前段時間他一直跟我說我的交換生資料沒填好,昨天他說讓我去他公寓里面教我怎么填。我沒想那么多就跟去了,但是沒想到一進門他就讓我喝水,喝了那水以后,沒一會兒我渾身都熱起來了。之后……”
“之后你把他砸昏了,去浴室洗冷水臉?”宋聽接道。
謝祤點頭,黝黑的眸子緊盯著宋聽:“可是哥哥,你怎么知道我在那里的呢?”
宋聽一愣,支支吾吾地說:“我、我本來想找你看元旦晚會的,路上遇到你班主任,她給我說看你跟那個老師走了?!?/p>
這樣解釋也沒錯,去看晚會之前,謝祤確實還在上班主任的課,下了課余卿就在門外面等著。
宋聽歪打正著說對了。
謝祤看了他幾秒,眼底平淡似水,宋聽卻有一種謊言被戳穿了的慌張。
總不能老實地跟謝祤說,他從原文里看到余卿的公寓在哪兒的吧!
正當宋聽打算轉(zhuǎn)移話題時,謝祤收回了視線,起身拆外賣,“吃了飯我們就回去。”
“……好?!?/p>
飯后,謝祤親手給他穿好衣服、鞋。宋聽撐著床沿,剛一站起來就往地上滑,雙腿用不上力。謝祤眼疾手快把他抱在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