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匈奴單于會怎么看‘那個人’的辦事能力?”
“功勞沒撈到,反而賠進去一隊心腹。就算單于不追究,‘那個人’在匈奴王庭里的其他對頭,會放過這個攻訐他的機會?”
陳川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他現(xiàn)在,估計比我們還難受?!?/p>
蕭伯謙眼中的寒冰漸漸融化。
他盯著陳川看了半晌,像是第一次認識他一樣。
這腦子是怎么長的?
九歲的年紀,就把人心和權(quán)斗看得如此透徹。
他長長吐出一口氣,緊繃的肩膀松弛下來。
重新恢復(fù)了那副吊兒郎當?shù)哪?,只是眼神深處,還藏著一絲凝重。
“不想這些了,晦氣!”
蕭伯謙一屁股坐到陳川對面的石凳上。
伸手就去奪陳川的茶杯。
陳川手一偏,躲開了。
“干嘛?”
“走!”
蕭伯謙一把拉住陳川的手腕,力氣大得出奇。
“正好你也考完了,閑著也是閑著,今兒小爺帶你去個好地方,放松放松!”
陳川被他拽得一個趔趄,差點從石凳上摔下來。
“什么好地方?”
蕭伯謙擠眉弄眼,笑得一臉不懷好意。
“淮安府,教坊司!”
陳川的臉瞬間黑了。
影子一直站在旁邊,聽到這三個字,那雙毫無溫度的眼睛里,也閃過一絲古怪。
“我不去?!?/p>
陳川想把自己的手抽回來。
一個九歲的孩子,去那種地方?
這靖安王世子,腦子是不是有什么毛病。
“哎,別啊!”
蕭伯謙死死拉著不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