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在空空蕩蕩的房間呆了很久,嘆了口氣,并不因此氣餒。
“你姐姐多久沒回來了”將文秋扒著她的肩膀可逮住八卦的心了。
“二十,二十多天吧”樂從總會一笑而過。
二十多天,又二十多天,余樂從印象中星晚從未離開家這么多天過,就算以前在縣城讀書,傍晚都會準(zhǔn)時準(zhǔn)點回來,她會在姐姐路過的幼兒園張望,偶然會趕上早放學(xué)接她一起回家。
大手牽小手,余樂從會看姐姐的側(cè)臉,漂亮且真誠。
“姐姐,你的臉有點好看”
余星晚停下腳步朝矮矮小小的她看來:“你的臉有點小花貓。”
余樂從抬手自己擦擦,盡可能非常獨立的說:“老師發(fā)的糖果,表揚我畫畫的好,說我是最棒的小孩,姐姐接,媽媽送,是最幸福的孩子。”
“我也是最幸福的姐姐,能接自己的妹妹放學(xué)”
余樂從第一次聽到不一樣的話,小眼睛滴溜溜的轉(zhuǎn),小奶音撒嬌:“還要吃糖?!?/p>
路邊攢滿來來往往的人,她們站在人行道上一點也不出眾,但很尋常:“換牙的小孩不能吃糖”
余樂從嘴巴翹的高傲:“姐姐嚇唬我,我也嚇唬你,扎高馬尾的姐姐不止一點漂亮”
余星晚不知道哭還是笑,她嚇唬人是這樣嚇唬的,這么小的孩子就有審美啦。
這49天異常難熬,余樂從有認(rèn)真讀書寫字,有積極樂觀徜徉進(jìn)入書的海洋,有艱難找不到楊帆的方向等余星晚歸來。
可是等不到人是會急的,那天下特大暴雨,她獨自打傘走了八公里去姐姐公司樓下找她。
雨淋的她只有校服領(lǐng)口那處是干的,小臉紅撲撲氣喘噓噓,可她一點不覺的累,喜悅占據(jù)心頭,人家不認(rèn)識她自然不會把她放行進(jìn)去,樂從腳下沾滿泥土又不好意思弄臟姐姐公司干凈漂亮的大理石地板,只好一直外面等,等了好久好久,等到天黑雨露深重也沒等到余星晚打下班卡出來。
她知道姐姐公司有宿舍,具體在哪一棟不太清楚,可能走的不是這個下班的通道。
狂風(fēng)暴雨夾雜雷鳴閃電,保安看不下去催促她早些回家,嘴里念叨這是誰家的孩子,開始幾次不耐煩的催趕。
她說:“如果是我姐姐就不會這樣對我”
她倔強的眼神那么倔強,心地那么完整清澈明亮,脫下校服擦擦站在一偶之地躲雨的地板,憤恨他一眼走了。
保安被那個眼神激的一怔,神神叨叨地嘀咕,看了眼大理石,不明白:“這孩子,擦的那么亮,其實不用擦的”
左冬瑩看到這一幕微微蹙眉,掏出手機打了個電話,對面電話占線她只好打座機。
宿舍余星晚也在發(fā)呆,接到電話不溫不熱:“喂”
“星晚,我好像看到你照片里的妹妹了,跟保安吵了幾句,淋雨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