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準。
咬破嘴皮氣沖沖甩手離去,余星晚伸出挽留的手停在空中,轉頭瞧見引發(fā)導火線目睹全過程看熱鬧的人。
馮天霖聳聳肩,他來附近找房子純屬巧合:“我就是路過看她傻傻的搬箱子,跟她開個玩笑”
“你會為這樣的玩笑付出代價”余星晚冷臉相向。
男人的笑容僵在臉上,她不認為余星晚是在開玩笑。
一件件兒時的舊物從老宅搬到車上,余星晚每次都要學樂從的樣子把壓在防盜門低下的石頭挪開,她的頭有些混亂,不知道妹妹在做什么,手機有沒有關機,安不安全,回家沒有。
二樓,房間的小燈打開,余樂從看著手機屏幕發(fā)出的航班行程不為所動,摸摸姐姐床頭的照片,她完好無整舍不得的放回去。
回到房間,拉開抽屜一遍遍翻看姐姐寫的日記,心如死灰卻又鮮活明亮,心跳證明她還活著,抬筆寫下的字證明她真的活著。
我瞭望深淵,深淵也在瞭望我。
我仰望星空,星空是否也在低俯我。
我望進她的眼底,是否她也在望進我的眼底,
不需要始終如一那么盛宴圓滿,只需要每個眼神從不缺席。
那年我嘗試了靈魂一旦被愛,血肉就會瘋狂生長。
那年她說只要我不拿你怎么樣,沒人敢拿你怎么樣,我想和你長相廝守,也想和你相濡以沫。
幾滴眼淚掉落濡濕紙面,眼前模糊,手拿不穩(wěn)筆的姿勢繼續(xù)寫。
我走的那天晚上沒有星星,萬簌寂靜消融,湮滅星空,星空也收回了星星愛的勇氣。
如果那就是極致的悲傷,可不可以不讓姐姐聽到。
她心智高傲的像我給她判的無期。
她好的壞的,我都接受,她優(yōu)點缺點在我看來都是優(yōu)點。不可多得。
我漸漸染上了一種惡習就是想她,成為她。
國外的校友常說,不喜歡干嘛要做這種徒勞無果的事,你還沒變啊。
到頭來許愿瓶盛放折的星星是最多的那一個。
要有多努力才不會被拋棄,余樂從手臂擦拭了不知多少的眼淚水,坐姿沒變,手抖的跡寫歪歪斜斜。
把小時候調皮沒寫完的作文再寫一遍:“我的姐姐很愛我,她把喜歡的東西都給我,都讓著我,盡管我氣她?!?/p>
氣還寫成了錯別字奇,哭的太厲害了。
“
盡管我摔壞男生送她的東西,希望她打我一頓,她下不了手,給我煮了一碗手包的混沌,還把她的一碗混沌給我,她說她不餓,那就不餓吧。她很溫柔給我擦擦嘴角,那時候我十歲多不小了,幫我洗鞋襪,我把不知道能不能吃的洗衣粉泡泡涂上她的鼻尖能愛她,就多愛她一點,和她玩了一整天。
第二天,家里來了客人,想著把她喜歡的東西吃掉把本占回來,晚上等她下晚自習,困了又困睡了又睜開眼,求她夸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