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蓮教圣尊,久仰大名?!?/p>
云琢點(diǎn)頭一笑,道:“你們是如何尋來(lái)這裏的?”
段臨舟反問他道:“蕭元啟是你指使青桐殺的?”
云琢恍然,“青桐——他沒死。”
“他背叛了我?!?/p>
段臨舟不置可否,云琢瞧著他,突然笑了笑,道:“真可惜,只差一步?!?/p>
他嘆氣道:“在豐州時(shí),也是差了這么一步。”
說(shuō)著,他朝前走了兩步,蕭元鶴幾人都提高了警惕,卻見云琢軟劍一抖,就朝蕭元鶴刺去。寒光凜冽間,段臨舟卻覺察出幾分不對(duì),只聽身后馬蹄聲踏水而來(lái),迅疾卻猛,不管不顧間沖撞逼近,周自瑾就在此時(shí)驚呼一聲,“郡王妃!”
前后一道聲東擊西之下,似是負(fù)傷不動(dòng)的陳葉出手了,一劍劈向周自瑾,周自瑾下意識(shí)地抬劍相抵,劍鋒相交間陳葉已經(jīng)棄了他,反手間一把匕首抵在了段臨舟脖頸間。
這遭動(dòng)靜說(shuō)來(lái)繁覆,可云琢襲擊蕭元鶴,死士縱馬沖撞不過(guò)幾息,眨眼間,陳葉已經(jīng)拼著腰腹挨了一劍挾持了段臨舟。
夜雨蕭殺。
這一番絕地反擊,饒是段臨舟也不由得驚嘆,這份縝密,這份果決,無(wú)怪云琢能在幾地?cái)嚺L(fēng)云。
周自瑾又驚又怒,“放開郡王妃!”
他上前一步,陳葉卻將匕首抵近段臨舟脖頸,冷冷地看著他。章潮抓住了周自瑾的手臂,道:“放開郡王妃,有事好商量?!?/p>
陳葉看著他們,道:“退后兩步?!?/p>
章潮和江漁等人雖不愿,可他拿著段臨舟的性命,不得已只能如他所言,蕭元鶴卻不動(dòng),冷聲道:“你以為拿了他便能威脅我?”
云琢道:“不足以威脅你,可卻足以威脅獄中的穆裴軒?!?/p>
蕭元鶴神色微動(dòng),直直地看著云琢,云琢道:“四公子,你惱什么,蕭元啟死了,你便是下一任世子,說(shuō)不得還是太子。”
“你該謝我?!?/p>
蕭元鶴寒聲道:“我蕭家事,焉用你一個(gè)外人插手!”
云琢微笑道:“可這是你們蕭家人求著我插手的,手足相殘——可歷來(lái)是貴府的作風(fēng)?!?/p>
他留下了這么一句話,也看出了段臨舟手中的人是以章潮為主,道:“我們求生,這條生路,你們給我開,我也留你們段老板一條生路。”
“如何,段老板?”
段臨舟道:“聽起來(lái)似乎不虧。”
云琢說(shuō):“自是不虧的?!?/p>
蕭元瑞聽到底下人道是蕭元鶴帶人去了云琢的藏身之處,臉色頓時(shí)就變了,抬腿就要出門,可前腳剛出府,馬還未上,就見李承意帶著一隊(duì)禁軍攔住了他的去路。
年輕的天干笑盈盈的,說(shuō):“蕭三公子,這是去哪兒???”
蕭元瑞面上扯出個(gè)笑,道:“小侯爺?!?/p>
“我尚有庶務(wù)在身,就不多陪了,告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