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
“真的嗎?”幾乎所有的人都叫了起來,大家不由自主的圍攏過來,面上都帶著不可置信的驚喜,梁然點點頭,指著洞頂石縫中向下傾瀉到水潭中間的那股水流說,“你們看,水不停的往下流,但是水潭里的水一直是這么多。我們懷疑潭水下面跟另一邊是連通的,所以水是有出口的
“是呀!”陳叔猛地一拍大腿,恍然大悟,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梁姐姐叫我們往洞里跑肯定是有原因的!”陳霜霜興奮得跳起來,抓著母親的手拼命搖晃,梁然溫和的望了她一眼,然后搖搖頭,
“不一定就是真的,其實他們之前下過一次水,但是水太冷,而且水下地形復(fù)雜,他們并沒有細找,況且就算有出口,也不確定人能不能通過梁然皺著眉說,
“我覺得有希望,”一直沒出聲的黑子突然開口,看著大家充滿希望的眼神,他接著說,“剛才我一直在想,當(dāng)喪尸襲擊這里的時候,木屋里的士兵會往哪里跑?向下跑等于跟喪尸對上,唯一的可能就是往洞里跑,但如果只是躲在山洞里面的話,喪尸也會聞到生人味道追到這里,我們來的時候沒有見到人的尸體還有血跡,唯一的解釋就是,這個人已經(jīng)離開了這個山洞,喪尸并沒有聞到有生人的味道
聞言眾人開始激動起來,隔得較遠的林遠眼睛也亮了起來。
梁然從包里拿出兩個水下手電筒,黑子兩人一人拿了一個含在嘴里,把靴子脫掉褲腳扎緊準備下水,陳斌自認身體素質(zhì)好,也想跟著下水,被陳靜阻止,說萬一有要替換時他再下去不遲,要說身體素質(zhì),誰還能好過黑子兩人?在所有人期待的眼神中,黑子兩人從水質(zhì)最清亮的一處岸邊滑下了水,慢慢向深處潛去
岸上所有人眼都不敢眨的看著兩個黑影像兩條游魚一樣在水中消失,梁然面無表情,只有緊緊捏住的手暴露了她的緊張心情,陳靜探了探水,“真涼!”梁然聞言回過神來,走回背包處從里面取出里面的大毛巾,一會后,小捷指著潭水叫,“回來了回來了!”
黑子兩人猛地從潭水的另一頭水面上冒出頭來,取出手電長長的吸了一口氣,對著想向他們跑過去的梁然和陳靜搖搖頭,馬上又扎進了水里,岸上一片靜默,梁然幾乎能聽見自己的心跳聲,很快兩人又在另一處冒頭,如此反復(fù)好幾次,終于最后在梁然她們等待處出現(xiàn)了,此時黑子強子兩人都已經(jīng)有些力竭,把嘴里的小手電吐出,大口大口的喘著氣,冰冷的潭水讓兩人皮膚都有些發(fā)青,陳斌陳叔兩人用力把他們從水中拉起,梁然和陳靜沖過去用大毛巾蓋在兩人身上用力摩擦露在外面冰冷的皮膚,
因為寒冷,兩人蜷著身子好半響都沒說出話,直到四肢在毛巾的摩擦下漸漸恢復(fù)了血液循環(huán),黑子忍受著麻癢感,先對圍成一圈的眾人點點頭,簡潔的說了一句,
“有出口”。
頓時整個山洞歡呼聲大笑聲四起,絕望和希望都來得如此突然,大伙的心情幾上幾下,但不管怎么說,現(xiàn)在至少是能離開這個地方了!
待黑子兩人回復(fù)精神后,強子跟大家說了水下的情形,潭底約十余米,水不深但下面全是各型各狀的柱狀石筍,人在里面需要十分小心,兩人沿著潭水繞了一圈,最后才跟著微微有點動靜的水流找到了一個石縫,可供一成年人側(cè)身而過,縫隙大約五米,穿過之后就可以到另一邊的水潭了,而另一邊,強子說,仍舊是黑黝黝的洞穴通道,不知道通向哪里。
了解到水下的情況后,大家都松了一口氣,在場的人幾乎都會游泳,便是不會,只要憋住呼吸,有人前后帶著,也能穿到另一面去,有了出口,大家都興奮了起來,連外間傳來的一聲一聲喪尸的吼叫聲似乎也沒那么令人絕望了,等黑子強子兩人休息好了以后,陳叔開始讓自家人學(xué)著剛才黑子他們做的那樣,不斷踢腿彎腰開始熱身,林遠和林玲也跟著一旁學(xué)做,梁然走到母親那邊,叮囑母親平姨待會怎樣閉氣跟著前面的人走就行,至于小捷,在別墅時已經(jīng)學(xué)會游泳,強子專門負責(zé)帶他。
外面的喪尸吼聲仍然一聲接一聲,眾人都迫不及待的想離開這里了,大家開始安排順序,強子帶著小捷打頭,黑子斷后,中間三家人依次按男女男女這樣跟在后面,一直安排到平姨的時候,眾人才發(fā)覺平姨一直斜靠石壁坐在地上,根本就沒有起來做熱身,看見大家的眼光,平姨蒼白著臉,對大家微笑著說,“看來我是不能和你們一起走了
她慢慢伸手把褲腳上拉,腳踝處三條腫起的傷口已經(jīng)開始變成了紫色。
全部人都愣住了,
“平姨!”陳靜猛的伸手捂住了嘴,大顆大顆的眼淚從臉上滾落,梁母也失聲痛哭起來,小捷雖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看到平姨臉色蒼白十分難受的樣子,也忍不住跟著哭起來,頓時山洞里只聽到大家難過的哭聲,林玲等了一會,小聲的問,“那還走不走啊?”
“閉嘴!”一把黑黝黝的手槍猛地抵上林玲的額頭,拿槍的梁然眼里射出殺意,
“不是你推了平姨一下她又怎么會受傷?!你信不信我現(xiàn)在一槍就斃了你?!”
洞里一片寂靜,只聽見梁然帶著恨意的冰冷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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