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兄長呢,你怕他否?”
應(yīng)當(dāng)是不怕的,那樣神仙君子的人,她怎么還會怕。
他勉強的彎起嘴角,笑的難看。
……
之后的幾日,劉烈倒是沒阻撓景姮過府去看劉濯,病弱的他又是另一番好看,這時景姮也見識到了劉濯的另一面,在所有人面前他是冰冷的,哪怕是笑也孤寞清寂的不見一絲真情,如此才是真正的仙人。
唯有她,在見到她時,他才會溫柔若暖陽,雙目中只剩寵溺,一切都再入不得他的眼。
“不燙了,你喝吧?!?/p>
景姮吹了吹手中的玉勺,棕色的湯藥味道怪異極了,她是聞著都怕,遞到劉濯唇邊時,還有幾分小心翼翼,喂藥的事情本不該她來的,可不湊巧,奉藥的人傷了手,便只能她來了。
繁復(fù)重帷下,他倚坐在榻間,披散著長長的發(fā),雪色的中衣露出了他更白的脖頸,藥汁滾動過喉頭,竟然有些撩人的奇妙。
見他還在笑,景姮眨巴著眼,好奇問著:“不苦嗎?”
“不苦,很甜?!?/p>
甜?景姮頗是不可置信,聞著都有絕望感覺的湯藥會甜?她又一連給他喂了許多,他卻神情更柔和了,仿佛吃到比蜜還甜的東西,這下景姮不信邪了,捻著玉勺將藥喂進了自己的口中——
“噗!呸呸呸!好苦啊?!?/p>
又苦又澀,沖的她眼淚立時出來了,扭曲了小臉,渾身都在發(fā)抖,整個口中都在回蕩那股可怕的味道。
劉濯將灑了大半的藥碗接了過去放開,笑著伸手替她拍撫著后背,景姮被那股味道頂?shù)膶賹嶋y受,頭有些暈,劉濯的手指漸漸往上在她后頸輕輕按了按,她更暈了,搖搖晃晃不多時就軟了身子。
沉沉中,她似乎落入了一人懷中,微涼的長指細(xì)細(xì)摩挲在她的臉上,來回的眷念不舍,描繪著她的眉,輕觸著她的唇,忽而耳畔的濕熱生癢,淺吻伴著呢喃久久流連。
“阿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