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久了,受依舊無法坦然接受和攻在床上做愛。
屋子里有人。
盡管很黑,根本無法視物,可一點呼吸都在深夜里清晰可聞。這種暴露在人前的性愛讓受羞恥痛恨又不可自控地沉湎。
恨是恨的,快感也是真的。
理智和身體仿佛在用力拉扯,受覺得整個人都被撕成了兩半,他死死咬住了被子,渾身都繃得緊,攻在他耳邊喘息,握著他的陰莖手淫,哄他放松。
受將額頭抵在粗糙的枕頭。上,身體滾燙,攻的身體也是熱的,挨著他,結(jié)實有力,赤裸裸的,那根東西生龍活虎地插入他身體里,操得狠,又爽又疼。
那種簡單粗暴的快感顛倒了理智,攻將手指伸入受的口中時,受下意識地含了上去,攻察覺了,勾了勾受柔軟的舌尖,不過須臾,受就清醒過來一口咬了下去。
攻哼笑了一聲,沒管,反而磨著他的齒尖,湊過去吻了吻受的后頸,細(xì)碎的吻綿延著,咬住了嘴唇。
唇齒糾纏,肉體交媾,在這黝黑的一隅之地,在監(jiān)獄里其他人的耳朵下。
受被攻摟在懷里的時候,幾乎產(chǎn)生了幾分溫暖的錯覺,他們是荒野間的野獸,彼此舔舐皮毛,依靠著取暖。
種種焦躁憤怒,不安一下子遠(yuǎn)去了。
臨了,受睡著了,攻擦干凈受腿間的精液,不好清理,他沒弄在受身體里。
睡著的受身體熱烘烘的,挨著攻的胸膛,存在感十足,好像能將空洞的胸腔填滿。
心都變得滿滿當(dāng)當(dāng),踏實。
攻情不自禁地?fù)ё∈艿难讶斯繎牙?,受畏寒一般,腿都黏著他,攻看著又氣又笑,過了片刻,親了親受的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