獄警將囚犯都帶了回去,還找來了獄醫(yī),鄭重其事地要給典獄長檢查--下。
典獄長揮了揮手,把人都趕走了,屋子里就剩下他和受。
屋子里暖氣足,典獄長抬頭看著受,受神色平靜,他手上還掛著典獄長的外套,手里也拿著眼鏡,典獄長一下子就笑了,讓受把衣服丟下。
他一顆一顆地解開襯衫扣子,露出白皙赤裸的胸膛,皮肉白,幾塊淤青泛紅看著觸目驚心。典獄長疼得抽了口氣,又叫受,哥幫我把藥箱拿過來。
受沉默地看了他一眼,提著獄醫(yī)放在一邊的藥箱慢吞吞地走了過去。
典獄長看著受給他翻藥,受垂著眼睛,脖頸又白又細,他湊了過去,低聲說,哥,你給我上藥好不好
受抬起眼睛,典獄長很委屈地說,是真疼。他看著好狼狽,頭發(fā)有些亂,嘴角也有傷,可大抵這人是嬌生慣養(yǎng)出來的,鮮有這樣的狼狽,反而顯得突兀無辜。
受說,為什么要去
典獄長知道他的意思,撇了撇嘴,咕噥道,他挑釁我。
典獄長說,他想讓我在哥面前丟臉。受冷淡道,你輸了。
輸了不丟人,典獄長不以為然,說,要是我連應(yīng)都不敢應(yīng),哥要瞧不起我了。
受擰了塊熱毛巾,對典獄長說,沒必要做這種無謂的事。
典獄長笑了笑,可嘴角--咧就疼,皺著眉毛,對受說,怎么叫無謂,和你有關(guān)的就是有所謂。
受眼睫毛顫了顫,面無表情地看著典獄長,典獄伸手勾了勾受的指頭,湊過去,低聲說,哥,你給我擦。
受捏緊了手心的毛巾,沒說話。
典獄長見他不動,垂下眼睛有幾分失落,伸手自己拿了濕巾擦嘴角,力道重了,疼得直抽氣,說,幾年沒碰球今天才輸了,咱們高中那會兒,我還是校隊的呢,下次--
他咕噥著道,再說,誰知道打球還下這么重的手。
半晌,典獄長突然聽見受說,抬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