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否認(rèn),典獄長說的很有誘惑力。
這聽起來就像是一個不會賠本的買賣,左右受已經(jīng)無路可退,倒不如賭一把。
賭徒,不但自己要玩兒,還要拉著他一起。受心思幾轉(zhuǎn),面上依舊冷靜。他在監(jiān)獄里待久了,骨子里不自覺地多了幾分兇性,就像他在最初明知典獄長或許居心叵測卻依舊孤注一擲地和他周旋一般。
馴服一寥寥兩個字,就勾動了男人潛藏的征服欲。
典獄長笑盈盈地看著受。
過了一會兒,受看著典獄長從容的眼睛,他扯了扯嘴角,說:“滾?!?/p>
典獄長一下子就笑了,湊過去,挨著受,嘟噥道:“哥,我都這么著了,你就讓我滾啊。
受無動于衷地用力推開他,漠然道:“不想玩兒,你可以直接殺了我一一”
話還沒說完,就聽典獄長悶哼了一聲,受抬起頭,才發(fā)現(xiàn)典獄長被他推得左肩撞著了墻,臉色都發(fā)白。
受怔了下,手指緊了緊,不自然地垂了下去。
典獄長說:“我怎么舍得,只有哥才這么狠
受冷淡道:“你自找的。
典獄長看著受,應(yīng)道:“我知道,哥沒直接要我的命已經(jīng)是哥寬宏大量了?!?/p>
受:。。。。。。
他無言,旋即就聽那小子得寸進(jìn)尺地問道:“哥,你心里是不是也有一點(diǎn)舍不得”
受面無表情道:“沒有。
典獄長臉上露出笑容,二人目光對上,受慢吞吞地轉(zhuǎn)開了臉,典獄長在他耳邊
說:“哥,我剛剛說的是真的?!?/p>
他聲音里帶笑,搔得受心尖兒顫了顫,“考慮考慮吧。”
受和攻,典獄長仿佛陷入了一個僵局,又不是僵局,彼此隔著薄薄的紙,一戳就破。就這么不尷不尬地過了半個月,受后知后覺地發(fā)現(xiàn),攻和典獄長竟沒有發(fā)生任何爭端。他二人一向不對付,互相瞧不上,更遑論攻和監(jiān)獄里的獄警一道算計了典獄長一回,差點(diǎn)要了他的命。
典獄長向來睚眥必報,他剛來時,有個囚犯折了他的眼鏡腿,他都能把人活生生弄死,如今卻不聲不響,輕飄飄揭過,實在不是典獄長的作風(fēng)。
可受卻不知如何問,索性不再多想,無非是利益往來,沒甚出奇。
直到有一天,受在典獄長的辦公室里,二人在接吻,一個不知道怎么開始的吻。
典獄長說肩膀疼,手也疼,纏著受給他翻文件。年底了,厚厚一沓文件堆著,受聰明,又在監(jiān)獄里待了幾年,看著竟也不覺得吃力。
唇齒廝磨,受的身后是辦公桌,一份文件掉下桌子,受猛地回過神,別過臉,典獄長卻又親了上來,含著受被吮得水紅的嘴唇,聲音黏糊又喑啞,“哥哥再給我親會兒。
辦公室門半關(guān)的,攻過來時,典獄長已經(jīng)吻受的脖頸了,他舔著受顫動的喉結(jié),余光瞥見了攻,一口咬了下去。
受驚喘了一聲,下意識地攥住了典獄長的肩膀。
典獄長說:“哥哥真敏感。
攻臉都黑了,差點(diǎn)將門框都捏碎,哪兒能不知道典獄長就是故意的,到底忍不住開口罵道:“你他媽有病吧!”
受聽見攻的聲音,睜大眼睛,整個人都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