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獄長一眼就認出了受。
那個時候監(jiān)獄里組織囚徒歡迎新的典獄長,他規(guī)整地穿著一身警服,戴著眼鏡,百無聊賴地走這個程序。
不過是一群亡命之徒,被社會丟棄的渣滓,典獄長是這么認為的。
他根本不將這些囚徒當人。
直到他看見受,腳步在他面前停了停,,受垂著眼睛,神色冷淡陰郁,根本不看他。
大概是他停的時間長,受慢慢抬起頭,目光落在他臉上,沒有--絲波瀾,典獄長沖他笑了起來,不過什么都沒有說。
突然,他察覺到了另一道目光,典獄長看過去,乍一眼,就敏銳地嗅到了幾分勢均力敵的意味。
典獄長突然覺得,有點意思。
他對受格外關照,受也無動于衷。
直到有一次他把受叫來自己辦公室,典獄長的警服掛在椅背上,穿著襯衫,解開了兩顆扣子,看起來斯文干凈。
他請受吃小蛋糕,受不搭理他。
典獄長有點兒失落,他說,學長,你不記得我啦。
典獄長同他說起高中的事,受讀高三的時候,典獄長正讀高二。
受冷冰冰的,淡漠地說,忘了。
典獄長嘆了口氣,誠心實意地對受說,他以前好崇拜他的,都拿他當目標。
受面無表情地看著典獄長,典獄長說,既然能在這兒見,學長不要擔心,我會幫你的。他隔三差五地把受叫自己辦公室,有的時候是吃時鮮水果,小蛋糕,典獄長酷愛甜膩的甜食蛋糕,有的時候就是舒坦地看一場電影。
監(jiān)獄里漸漸有風聲,說受勾搭上了新的典獄長,真是個婊子。
后來典獄長就把人收拾了,轉頭在受面前賣慘,一邊含糊地咬著勺子,嘴邊還有奶油,一邊可委屈地把自己青了的胳膊給他看,特別不要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