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的臉在監(jiān)控攝像頭下清晰又分明,顫動的眼睫毛,攥在攻肩膀的手指,發(fā)紅的臉頰,顯露無疑。
典獄長手指交叉,漫不經(jīng)心地看著,辦公室里間正放著電影,是一部浪漫的外國片,男女主正互訴衷腸,柔情繾綣。
受不堪承受地妄圖躲開,嘴唇濕紅,可不過堪堪分開,又被捏著后頸按了下去。
脖頸修長,能囫圇地攥在掌心里,像瀕死的鶴,精致又脆弱。
突然,攻退開了,受皺著眉毛低低地喘息,伸手粗魯?shù)夭亮瞬磷彀?,將嘴唇弄得更紅,看著怪可憐的,又很漂亮,典獄長嘖了聲,一抬眼,就和攻的目光對上了。
里間電影不知放到哪兒,驟然響起了一聲槍響,音響效果好,此起彼伏地尖叫聲傳了出來。
典獄長仿佛看見了攻的眼神,那是叢林間野獸的眼神,兇狠銳利帶了幾分挑釁。
典獄長慢吞吞地笑了起來。
時間久了,受對典獄長不再如以前那么寡言冷漠。
典獄長的辦公室隔間是個小放映室,布置得很溫暖愜意,坐在地毯上靠著沙發(fā),仿佛另一個干干凈凈的小天地,全然讓人忘了,這是監(jiān)獄。
典獄長烤了蛋撻,他會做--些簡單的甜食,端著進來的時候,受正在喝水。
他捧著杯子,垂著眼睛小口地抿。
這人太愛甜了,水都帶著淡淡的清甜味,不重,恰到好處。受曾經(jīng)試過不理會典獄長可這人能在受身邊消磨一整天,管他叫學(xué)長,惹得周遭所有人都有意無意地打量他們。
受不勝其擾,偏這人還能煞有介事地叫冷,小聲地抱怨,像個小孩兒。
偶爾同攻撞在一起,被嗆幾句,他也不生氣,笑盈盈地反駁,你來我往間硝煙無聲無息的。
典獄長把蛋撻端給受,讓受嘗嘗,說好久不做了,都生疏了。
他叼著蛋撻,想起什么,對受說,學(xué)長,幫我看看我的眼鏡放哪兒了。
他瞇著眼睛,-副看不清的樣子。
受看了他一眼,環(huán)顧一圈,站起身去給幾步外的小桌子上將眼鏡拿了過來。
典獄長把臉湊了過來,讓受給他戴,含糊不清地說,學(xué)長給我戴。
受說,自己戴。
典獄長舉著自己的手,說,手臟的。
受盯著他看了一會兒,典獄長有點兒委屈,他只能跪坐在典獄長的面前,半生不熟地打開眼鏡。
典獄長問他,我頭發(fā)是不是長長了。
他問的好親昵,受有點無所適從,捏著眼鏡腿,捋開典獄長耳邊的碎發(fā)架上去。二人挨得太近了,呼吸-起一伏,彼此可聞。
典獄長戴上眼鏡,看起來更斯文無害,受剛想收回手,典獄長直接親了下他的嘴唇,聲音低又帶笑,說,謝謝哥。
受倉促地退了一步,皺起眉,冷冷道,亂叫什么。
典獄長說,叫哥不行嘛。
他反而近了一步,抓著受的手臂,伸手摸了摸他的鎖骨,一個吻痕夾雜著牙印,囂張又露骨。典獄長低聲說,哥,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