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違反宵禁,出去鬼混,也算活該?!?/p>
“我是說的是酒樓。”
“哦……那倒也是?!?/p>
旁邊的幾個人在那里嘰嘰喳喳地聊著些什么,人聲嘈雜,許久之后,蕭宴忍無可忍。
“阿寒,不是說好陪孤用晚膳嗎?他們幾個是怎么回事?”
沒錯,鏡頭拉遠,只見瞎子,聾子,瘸子,拐子四人正談天說地,大快朵頤,餅屑四濺,唯獨啞巴正安靜地吃著餅。
對此,楚寒無奈攤手:“沒辦法,這不是剛好遇到了嗎?”
蕭宴暗自懊悔。早知如此,就不該帶阿寒來這種地方用膳。誰能想到出來用個膳都能碰到阿寒正在查案的下屬啊!
更可氣的是,這些人怎么這么沒眼色,看不出他和阿寒想過二人世界嗎?
蕭宴正暗自腹誹,不料更不識趣的場面接踵而至。
一旁聾子突然高聲叫嚷:“啊我發(fā)現(xiàn)了。”說話間,餅屑從他嘴角簌簌落下,“這家的炊餅好像特別好吃呢!”
楚寒見狀不忍直視,眉頭緊蹙,當即從懷中抽出一方素帕擲去:“擦擦罷?!?/p>
帕子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
看著那方帕子,蕭宴目光微癡,那可是阿寒的帕子??!他都沒有!
蕭宴心里翻江倒海,嫉妒的火苗燒得他喉頭發(fā)緊??勺杂卓踢M骨子里的禮數(shù),終究讓他做不出像聾子那般失態(tài)的舉動。他只能狠狠咬了口炊餅,仿佛要把所有不甘都嚼碎了咽下去。
暮色漸沉,最后一縷霞光隱沒在街角。回府的轎子輕輕搖晃,兩人各懷心思。
轎簾微動,漏進一縷微涼的夜風(fēng)。楚寒終于打破沉默:“殿下現(xiàn)在可以說了,要臣做什么?”
她還記得之前在坤寧宮答應(yīng)蕭宴的那個條件。
蕭宴指尖輕叩窗欞,聞言輕笑:“阿寒今日記性倒是不錯。”語氣里帶著幾分賭氣的意味。
楚寒望著他繃緊的側(cè)臉,無聲嘆息。這人方才分明滿腹心事,這會兒倒裝起糊涂。只得正色道:“既應(yīng)了殿下,臣自當踐諾?!?/p>
蕭宴聞言輕哼:“這還差不多?!焙龆鹕肀平?,“我要你帶我一起去見貴妃?!?/p>
“咳咳咳?!边@話一出,楚寒驚得撞上車壁,錦緞簾幕簌簌作響,“太子殿下一國儲君,豈能輕易涉險?”
“那阿寒就可以輕易涉險了嗎?”
轎廂內(nèi)空氣驟然沉寂,他們都知道,這次的案子并不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