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深層的無力感隨之襲來——迄今為止,對于那個隱藏在孟子賢身后的神秘組織,他們的了解依舊膚淺而零碎,如同霧里看花。連其真實面目都未能窺清,又從何去推斷其宿敵仇家?
十指猛地收緊,楚寒牙關(guān)咬緊,額頭上的青筋暴時隱時現(xiàn)。這不是頭一次,因信息的匱乏,自己陷入被動。
“再無其他線索了?”冷著聲,楚寒向身旁的成員確認(rèn)。
“暫無發(fā)現(xiàn)?!睂Ψ酱故谆貞?yīng)。
就在調(diào)查即將再次陷入僵局之際,灼華的聲音突然在她腦海中響起:“咦?這手段,我好像在哪里見過?”
“嗯?”楚寒聞言精神一振,立刻追問道:“前輩知曉些什么?”
灼華卻似乎陷入了遙遠(yuǎn)的回憶,片刻后,她的聲音才逐漸清晰起來:“是的,我見過,當(dāng)時……他們好像就是這么干的。”
她的語氣中帶著一絲難以掩飾的痛楚,楚寒察覺到她語氣中的異樣,短暫地保持了沉默。
但案情重大,她不得不繼續(xù)追問:“還請灼華前輩明示,可否說清楚些,前輩口中的,‘他們’究竟是何人?”
“噢,不過是一群瘋子罷了,”灼華的語氣刻意顯得輕描淡寫,仿佛想竭力掩蓋什么,“名字什么的我忘了,好像叫什么‘拜神教’?拜的是妖神。他們最喜歡的,便是用這種方法,‘懲戒’他們認(rèn)為的叛教者或無能之徒。”
盡管灼華說得輕松,語氣玩世不恭,楚寒心里卻還是愈發(fā)沉重。她深吸一口氣,鄭重道:“多謝前輩指點?!?/p>
灼華反而有些意外:“這便夠了?無需我再多說些細(xì)節(jié)?”
出乎她的意料,楚寒搖了搖頭:“不必了。晚輩…心中已有計較?!?/p>
“當(dāng)真明白了?”灼華的語氣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探究。
“是?!?/p>
“果真無需我再細(xì)說?”
“無需?!?/p>
“那好吧……”灼華嘀咕著,意識逐漸沉回金球之中,似乎對楚寒今日的反常頗為不解。
今天這是怎么回事?
密室中,楚寒陷入了長久的沉默。
是的,她心中已然明了。
她想起了自己曾經(jīng)在夢中看到的那個片段。
那是一個陰霾密布的祭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