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明白了,您還有事嗎?沒事,回部隊了。”
陸云澈戴上軍帽,語氣透著不耐煩。
“你回部隊著什么急?”
陸建國眉頭擰的更緊,“才七點,離十點熄燈不是早著嗎?我想聽聽你的想法?!?/p>
陸云澈眸色幽深,“我沒意見,既然你們非要看我結婚才安心,那就結,但我調令也快下來了,舉行完婚禮,就去西北,你們別攔著就行。”
“你去西北?”
陸明遠氣的臉上皺紋都少了好幾根,吹胡子瞪眼的。
“云澈,你想把活人氣死嗎?讓你跟女人在一張床上睡覺,想要你命似的,舉行完婚禮就走人?你小子是不是有什么毛病?”
嗯?
云澈有毛病嗎?
始終沒說話的孫秀蘭把耳朵豎起來了。
陸云澈眼瞳微微低垂,長睫毛在眼瞼上投映出一圈淡淡的淺影。
一副你愛說啥說啥的咸魚態(tài)度。
客廳陷入一片寂靜,低氣壓寒流密密匝匝的籠罩。
“云澈?!?/p>
還是陸建國打破沉寂,“雖然你的結婚對象換人了,但我調查過,宋云初性格溫柔,初中文化,但有工作,接爺爺?shù)陌?。?/p>
“她是中藥房的售貨員,比那個待在家里,只會涂脂抹粉,刁蠻任性的宋菲菲強多了?!?/p>
他做過調查,這些信息都是真實可靠。
孫秀蘭也說,“是啊,云澈,你不喜歡嬌里嬌氣的宋菲菲,這回換對象了,也許會喜歡呢?這姐妹倆差別還是很大的?!?/p>
陸云澈眸底終于有了一絲情緒,薄唇輕掀。
“一棵藤上接的兩個瓜,能差哪去?”
“不對,有差別?!?/p>
孫秀蘭不贊成,“她們雖然是同父異母的姐妹,但生長環(huán)境不同,你沒聽說那個典故嗎?橘子生在北方為橘,生在南方為……為……為什么了?建國,你知道為什么了嗎?”
孫秀蘭轉頭問丈夫陸建國。
他還沒說呢,陸云澈就把話題接過去。
“為枳,好了,媽,您說的我全明白,我的意見是可以結婚,但要跟她說清楚。”
“我工作關系已經(jīng)調到西北,那里生活環(huán)境艱苦,短期不會回京城探親,嫁給我,不是獨守空房,就是隨軍艱苦奮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