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臨舟抓著他的手摸上自己的后頸,那處兒敷了藥,綁著繃帶,隱約傳出藥味兒。藥是穆裴軒親自上的,繃帶也是他親手綁的,他自是知道段臨舟的后頸已經(jīng)被自己咬傷了。段臨舟幽幽地嘆了口氣,發(fā)愁道:“要是我是坤澤便好了,你咬了,用不了多久就能好,也不至于如此委屈我的心肝兒——”
他一邊說,還瞧著穆裴軒,演技實在做作,穆裴軒哪兒能不知道段臨舟就是故意的。
穆裴軒摩挲了一下他后頸的繃帶,到底是心疼他,伸手將拿燙手之物扣上了自己的臉頰,說:“只此一次。”
段臨舟登時就笑了,湊過去想親他,卻碰著了銀色的籠子,嘴唇移他耳邊吻了吻,笑盈盈道:“還是咱們郡王會疼人?!?/p>
穆裴軒輕哼了一聲,卻伸手摸了摸段臨舟瘦削的臉頰。
那東西戴上了,穆裴軒有些別扭,可只將之視為床笫情趣,倒也沒什么??烧娈?dāng)情潮翻涌而來時,卻讓穆裴軒難受得緊。咬破坤澤的腺體結(jié)契本就是天干本能,如今他如被困在籠中的野獸,只能眼熱地盯著段臨舟纖長的脖頸,展露在衣服外的白皙皮肉,呼吸都變得越發(fā)粗重。
穆裴軒整個人都壓在段臨舟身上,想親吻他的脖子,鎖骨,可吻不著,手中力道情不自禁地加重,掐揉著每一寸微涼的皮肉,“……臨舟。”
天干情欲如火,段臨舟身體也熱了起來,摟著穆裴軒的腰,習(xí)慣性地想吻他的嘴唇,先碰著了那副銀質(zhì)的籠子。他眼神清明了幾分,瞧著穆裴軒難耐的模樣,不由得笑了,心中竟生出幾分馴獸的別樣刺激。段臨舟此人骨子裏就不是個安分的,他喜歡危險而美麗的東西,就如他尚未弱冠之年,就敢乘船出海,任腥咸的海浪襲面而來。
如今看著隱忍得眼睛通紅的穆裴軒,久違的快意卷土重來,段臨舟翻身騎跨在穆裴軒的腰上,捧著他的臉頰,說:“乖乖,想吻我嗎?”
穆裴軒只看著他開合的嘴唇,柔軟嫣紅的舌尖就要瘋了,更遑論段臨舟那放浪又亢奮的姿態(tài),儼然如春藥,刺激得穆裴軒肌肉緊繃,掐著段臨舟的腰往自己身上按。他胯下的東西好硬,火杵似的,頂著段臨舟的臀,深深碾進去,用力沖撞,口中沙啞道:“想,臨舟——將這東西解下來,我不咬你的后頸——”
他說,“我只吻一吻?!?/p>
段臨舟被頂?shù)煤咭?,滿面紅潮,他抓住穆裴軒的雙手,語調(diào)輕佻,道:“發(fā)情天干的話,半句都不能信?!?/p>
穆裴軒扣入他指縫,想蹭段臨舟的臉頰,可就連這都辦不到,他焦渴不已,額頭都發(fā)了層汗。銀籠子硬,段臨舟被他毫無章法的動作蹭得臉頰生疼,所幸是打磨過的精細(xì)物件,二人黏糊糊的手指相扣,段臨舟直接吻住了穆裴軒的喉結(jié)。穆裴軒身體顫了顫,還未反應(yīng)過來,他雙手都教段臨舟綁住了。
穆裴軒眼裏浮現(xiàn)一層濕意,“臨舟?”
段臨舟拿的是箱中備的紅繩,柔韌有余,不至于磨傷手腕,他年少時走南闖北,學(xué)過不少江湖本事。綁人也算其中一道,只要段臨舟想,他打的結(jié),任對方是武林高手也崩不開。穆裴軒躺在床上,臉上戴著銀質(zhì)的面罩,雙手也被段臨舟綁住了,吊在床頭,當(dāng)真是任人宰割的姿態(tài)。
穆裴軒幾時這樣受制于人?
即便知道身邊的人是段臨舟,他也忍不住有幾分抗拒,可又不舍得對段臨舟動粗,“臨舟,解開我?!?/p>
段臨舟居高臨下地欣賞著穆裴軒這副模樣,不可名狀的愉悅躥過靈臺,他下頭竟慢慢硬了起來,段臨舟輕輕吐出口氣,笑了,一邊低聲哄穆裴軒,說:“別怕?!?/p>
段臨舟道:“心肝兒,哥哥讓你快活。”
他一句哥哥,讓穆裴軒楞了下,耳朵都紅透了。
段臨舟說要讓穆裴軒快活,便當(dāng)真不遺余力,讓穆裴軒在情潮欲海裏幾度起落,快感浸透了每一寸骨肉。
穆裴軒的衣服被段臨舟除得干干凈凈,他卻依舊衣冠齊整,只衣襟被穆裴軒揉亂過,平添了幾分眠花醉柳的浮浪氣度。相較之下,穆裴軒赤身裸體,翹著硬邦邦的陰莖的模樣,實在是不堪看??啥闻R舟不但看了,還細(xì)細(xì)地?fù)崦淹媪艘环旄蓜攀萁Y(jié)實的身軀。
中“見黃泉”之前,段臨舟的身體遠(yuǎn)不是今日的羸弱,興許是失去了,抑或是這幅身子長在穆裴軒身上,看著便分外色氣可人。
段臨舟喜歡穆裴軒的身體。
年輕天干飽滿蓬勃的胸膛,窄韌有力的腰,毛發(fā)叢生的下腹,甚至昂昂然的陰莖,都透著不可言說的野性和活力。
段臨舟愛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