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裴軒嗯了聲,沒有再說什么。
段臨舟轉(zhuǎn)開了話題,道:“忙碌了大半日,還沒吃東西吧,”他吩咐流光去讓廚房給穆裴軒弄吃的,穆裴軒說,“不用折騰了。”
他的目光沒有從段臨舟身上移開,道:“我不餓?!?/p>
段臨舟看了眼穆裴軒,對流光說:“你先下去?!?/p>
流光知機(jī)地退了出去,屋子裏只留下了段臨舟和穆裴軒二人。段臨舟推了推桌上的糕點(diǎn),道:“廚房裏新送過來的,還有些余溫,墊一墊吧?!?/p>
穆裴軒又看了段臨舟許久,才抬腿走了過去,糕點(diǎn)做得精巧,梅花狀,入口甜而不膩,穆裴軒吃了一個,段臨舟已經(jīng)伸手替他倒了一杯熱茶,笑道:“暖暖腸胃?!?/p>
穆裴軒沈默不言,卻將那杯茶喝了,段臨舟又添了杯茶,看著穆裴軒安靜地吃著糕點(diǎn)的模樣,忍不住伸手摸了摸穆裴軒的腦袋。
穆裴軒動作頓住,抬頭看著段臨舟,段臨舟蜷了蜷手指,剛想抽回手,穆裴軒卻一把將他抱住了。
段臨舟微楞,穆裴軒雙臂收得緊,箍著他的腰,透出幾分無法言說的壓抑。段臨舟慢慢放松下來,伸手環(huán)住穆裴軒,一下一下地?fù)嶂暮蟊?,“別擔(dān)心,”他語氣很溫和,輕聲道,“于靖不會有事的?!?/p>
穆裴軒低聲叫了句:“段臨舟?!?/p>
段臨舟:“嗯?”
穆裴軒卻不知從何說起,他聞著段臨舟身上的藥香,鼻尖貼著他的鬢發(fā)耳朵蹭了蹭,卻聞不著段臨舟的信香。段臨舟被他蹭得微微發(fā)癢,沒有閃躲,抬頭看著穆裴軒,穆裴軒垂下眼,四目相對,他抬手遮住了段臨舟那雙好像能看透他心中驚惶憤怒的眼睛。
段臨舟久病纏身,唇色淺,穆裴軒看了片刻,突然低頭蹭磨著段臨舟的唇角,傾身吻了上去。
段臨舟撫著穆裴軒的頭發(fā),微微張開嘴,姿態(tài)馴順。穆裴軒的吻起初是平靜的,仿佛只是想要唇齒廝磨略作安撫,可他一縱容,那個吻就不可自控地變得兇了,仿佛夾雜著無法對人言的憤恨怒意,洶濤駭浪一般,盡都傾洩于此。
不知怎的,段臨舟竟從中感受出了幾分隱忍的難過,不甘。
他撫上穆裴軒的后頸,輕輕捏了捏,穆裴軒身子一頓,用力咬住了他的嘴唇,掌心也扣住了段臨舟修長的脖頸,覆住了中庸貧瘠的腺體,囫圇地圈入了掌中。
過了許久,穆裴軒才松開段臨舟,段臨舟險(xiǎn)些站不住,后頸都被搓紅了,那塊小小的腺體更是被又揉又碾,弄得發(fā)燙發(fā)紅。
穆裴軒一貫長于克制,心緒已經(jīng)平覆了下來。他抱起眼角泛紅的段臨舟放在書桌上,看著年長的青年,齒尖還殘留著淡淡的梅香,忍不住又湊過去啄了啄他的眼睛。
段臨舟眼睫毛扇動,察覺出少年不再掩飾的親近喜愛,耳根紅了紅,訥訥地一時間也不知說些什么。
穆裴軒低聲說:“段臨舟,謝謝?!?/p>
段臨舟:“……啊?”他期期艾艾,過了幾息,又“噢”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