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是專為他而來的死士。
穆裴軒看了眼段臨舟,他沒想到,段臨舟的武功比他想得要好,可即便如此,他看著段臨舟青白的臉色,也知道段臨舟而今是強弩之末,不能久戰(zhàn)。
突然,穆裴軒見一人抬手間,露出腕子上黑漆漆的弩箭,他心頭顫了顫,弩箭已經(jīng)疾射而出,直指段臨舟的后心。
穆裴軒握住穆裴軒的手臂將人往身邊一拽,手中提劍鏗的一聲,弩箭已經(jīng)甩將開去,虎口也隱隱作痛。
段臨舟提著軟劍的手已經(jīng)發(fā)軟,啞著嗓子叫了聲,“穆裴軒,你先走吧。”
撇開他,穆裴軒未必不能脫身。
穆裴軒充耳不聞,掌心緊緊扣住段臨舟纖瘦的手腕,說:“別擔心,再撐片刻府衙的巡衛(wèi)該到了,”他環(huán)顧一圈,面容冰冷陰郁,聲音卻帶了幾分笨拙的安慰,低聲說,“你別再動武了,站我身后?!?/p>
“一切有我。”
段臨舟遲緩地眨了眨眼睛,想,自小到大,這還是頭一回,有人以完全保護的姿態(tài)站在他身前。
久戰(zhàn)焦灼,穆裴軒和段臨舟二人都添了傷,鬼面人亦是損兵折將,地上躺了十幾人,為首之人眼中也有幾分焦躁兇狠,索性劍走偏鋒,指著段臨舟說:“殺了他?!?/p>
他令一出,那些人頓時都朝段臨舟攻來。
穆裴軒壓力陡增。
茶攤上被掀了個一干二凈,四方桌和長凳爛的爛,倒的倒,歪七豎八,足見交戰(zhàn)之激烈。所幸穆裴軒對瑞州知之甚深,自打豐州出現(xiàn)反賊之后,瑞州戒嚴,即便今日是元宵,城中的巡邏也比以往密集。
不過片刻,大批巡邏的衛(wèi)士聞風而來,喝道:“大膽賊子,還不束手就擒!”
為首的鬼面人見狀,就知他們已經(jīng)殺不了穆裴軒,咬了咬牙,喊了聲,“撤!”
他要走,穆裴軒卻縱身攔上,二人又交了數(shù)十招,被穆裴軒踹中胸口狠狠砸在地上。穆裴軒一腳踩住男人胸膛,伸手摘了對方面上青面獠牙的面具,一邊問道:“你們究竟是什么人?”
面具揭開,竟是一張滿面?zhèn)痰哪槨?/p>
鬼面人冷笑一聲,說:“郡王殿下,我們主上托我們向您問好。”
穆裴軒居高臨下地審視著那張臉,道:“你們主上是誰?”
鬼面人咧嘴,“我們主上——可等著您呢?!?/p>
穆裴軒頓覺不妙,剛想去卸他下巴,鬼面人已經(jīng)咬斷了舌頭,鮮血涌出,就這么睜著眼睛死了。
穆裴軒抬起頭,只見被巡城的守衛(wèi)活捉的幾人無不咬了舌,將守衛(wèi)駭?shù)谜惝攬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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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宵當晚過得驚心動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