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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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裴軒的情期持續(xù)了六天,第六日的時候才有幾分清醒,彼時段臨舟已經(jīng)被他折騰得夠嗆,后脖頸咬得纏了繃帶,臉色蒼白,一副被妖精吸干精氣的蒼白模樣,將穆裴軒嚇得臉都白了。
他想動,才發(fā)現(xiàn)自己戴了頸環(huán),右手也教銀鏈子纏在床頭,實在是——很不成體統(tǒng)。
穆裴軒呆了呆,這幾日的情景一溜煙地都躥回了腦子裏,穆裴軒臉色一陣紅一陣白,饒是這縱欲逞兇的是自己,也忍不住羞恥難當(dāng),沒料到自己情期會這般放肆,簡直,和禽獸一般無二!所幸這些日子經(jīng)了紀(jì)老大夫和牧柯的聯(lián)手調(diào)理,段臨舟的身子好了許多,否則——穆裴軒心中后怕不已。
段臨舟迷迷糊糊醒來時,就見穆裴軒在一旁盯著自己,神色莫名,懊惱、窘迫,羞恥在他臉上交織著,實在有趣得很。段臨舟抬腳蹬了蹬穆裴軒赤裸的小腿,說:“干什么呢?”
一開口,聲音都是嘶啞的。
穆裴軒嚇了一跳,眼睛瞪大了,盯著段臨舟,罕見的結(jié)巴了,叫了句“臨舟”吐不出下文。
段臨舟這時也回過味兒,二人廝混了這些日子,不知白晝黑夜,如今看來是穆裴軒的情期已經(jīng)過了。
——害羞呢,這是。段臨舟撐著坐起身,牽扯得使用過度的腰臀都隱隱作痛,忍不住抽了口氣,可嗓子也是疼的,又干又澀。穆裴軒忙伸手來扶他,段臨舟擺了擺手,道:“渴了?!?/p>
穆裴軒當(dāng)即手忙腳亂地解開纏在自己手腕上的鏈子,下了床,給段臨舟倒了杯水,水是溫?zé)岬模瑢⒑?。他握著杯子親手餵段臨舟喝下去,段臨舟也不矯情,就著他的手連喝了三杯水,喉嚨才覺得舒服了許多,瞇著眼睛長舒了口氣。穆裴軒將杯子擱在了一旁,有些手足無措,眼神都不敢往段臨舟那滿是情欲痕跡的身體上轉(zhuǎn)。
段臨舟:“你……”
穆裴軒:“你……”
停了片刻,二人不約而同的開了口,話打著話,都楞了一下,段臨舟笑起來,說:“想說什么?”
穆裴軒抿了抿嘴唇,低聲道:“對不住……”
“疼不疼?”
段臨舟佯作認(rèn)真地想了想,說:“那時不疼,事后有些疼,”他哼笑了聲,說,“瞧不出,我們小郡王素日是再自持冷靜不過的君子,原來,滿腦子想的——”他尾音上揚,夾雜著一聲輕哼,如軟羽一般,撓得人心尖兒發(fā)癢。穆裴軒本就窘迫愧疚,教他一取笑,更是不知如何才好,含糊道:“我沒有,我只是……”
段臨舟抬手勾住他脖頸的頸環(huán),一拽,穆裴軒險些壓在他身上,好在用手撐了一下,二人鼻尖相對,段臨舟吻了吻他的嘴唇,道:“當(dāng)真不想?”
“不想把你的東西都弄在我裏頭?不想我渾身上下都是你的信香,教人一聞就知道是你的人?”段臨舟喑啞的聲音蠱惑性十足,說,“不想與我結(jié)契?”
穆裴軒喉結(jié)滾動了一下,不想?怎會不想?穆裴軒想的都要瘋了。
他恨不得在段臨舟身上每一寸都留下自己的烙印,讓所有看他第一眼的人,都知道這個人屬于他穆裴軒。
穆裴軒平時顧忌著段臨舟身子不好,對這個人,到底不敢太放肆,而偏偏他又是一個中庸,二人無法結(jié)契,就無法滿足天干天生對伴侶的占有欲,情期只是放大了他內(nèi)心所有不堪的欲望。情期內(nèi)他對段臨舟做的種種,都源于他無意識間根植于內(nèi)心深處的惡念。
想起情期中的種種,穆裴軒呼吸變得急促。突然,段臨舟收緊手攥住扣在他脖頸上的頸環(huán),穆裴軒被迫抬起頭,就跌入了段臨舟縱容溫柔的眼眸中。段臨舟啄了啄他的鼻尖,輕笑道:“你無需愧疚?!?/p>
段臨舟說:“你想對我做的事,恰恰證明了你愛我,非常愛我,我很高興?!?/p>
“你永遠無需對我愧疚,”段臨舟說,“你可以倚仗著我對你的喜歡對我做任何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