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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羞怯少女（第2頁）

陸可妍依舊咬著唇，眼神惶惶，就是不張嘴。

沈韶音看了一眼她，似乎也沒了耐性，轉(zhuǎn)頭朝周華示意。

周華推了推眼鏡，擠出一個他自以為親和的笑容：“小……”

話還沒出口，陸可妍猛地一縮，整個人撲進(jìn)趙婉芝懷里，額頭貼在母親胸口上，那團(tuán)飽滿軟肉被頂出一個凹陷。

周華手尷尬地懸在半空，咳了下，悻悻地看向沈韶音：“……我不太擅長哄小孩。”

沈韶音抬手揉了揉額角，隨即轉(zhuǎn)頭沖楚凡遞了個眼神。

楚凡收起筆記本，走上前來，嘴角帶著一點(diǎn)溫和笑意，聲音柔和：”“你叫可妍對嗎？”

女孩在母親懷里動了一下，從手臂縫隙中露出半只眼睛，小心翼翼地看著楚凡，沒有應(yīng)聲，但明顯沒有再退。

楚凡站在她兩步外，沒有逼近，也沒伸手，只是微微彎腰，語氣像個學(xué)長在安撫新生：“可妍同學(xué)，不用緊張。我們不是壞人，更不會傷害你，哥哥只是想和你說幾句話。”

陸可妍抿了抿唇，眼神仍舊怯怯的，但那只緊抓母親衣袖的手，悄悄松了半分。

見此，楚凡微微一笑，側(cè)身朝她伸了下手，卻并不靠近：“這邊有椅子，我們坐下慢慢說，好不好？”

陸可妍眼神猶豫地望著他，又看了看母親。

趙婉芝輕輕點(diǎn)了點(diǎn)頭，輕聲說：“去吧，媽媽在這?！?/p>

少女慢慢從母親懷里走出來，小心翼翼地繞過楚凡身側(cè)，跟著他往旁邊的座椅走去。

那是一張臨時搭起的塑料椅，楚凡伸手扶了下椅背，等她坐下才自己在旁邊落座。

陸可妍坐得端正，雙腿并攏，裙擺垂落至膝，白皙筆直的腿線在陽光下泛著細(xì)膩光澤，低著頭，雙手緊攥裙角，像個做錯事的孩子。

楚凡沒有急著發(fā)問，而是從懷里摸出一瓶水，擰開蓋子遞過去。

“先喝點(diǎn)水，剛剛嚇到了吧？”

陸可妍沒接，只是輕輕瞟了一眼，嘴唇動了動：“……謝謝?！?/p>

楚凡笑了笑，把水放在她椅子邊上，然后繼續(xù)笑著說道：“我記得我小時候第一次進(jìn)派出所……光是聽到警笛聲，心里就怵得不行。”

陸可妍聽得微微一愣，小臉抬起一點(diǎn)點(diǎn)，看著他，眼里浮起幾分意外，仿佛沒想到他會這樣開口。

“那時候我比你大不了幾歲，”

楚凡繼續(xù)說道，嘴角掛著一點(diǎn)溫和的笑意，“但你比我勇敢多了，剛才那么亂，你還能記得這么清楚，真的很不容易?！?/p>

她沒說話，攥著裙擺的手指卻慢慢松了幾分，睫毛輕輕顫動著，像是在猶豫要不要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