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說話。
連碗筷碰撞的聲音都刻意放輕了幾分,像是怕驚動了什么一樣。
宋承瀾一邊看報紙一邊吃飯,始終沒有抬頭,沈茹蘭也沒說什么,只是默默地往他碗里添了一勺粥。
而宋知遙,從頭到尾低著頭吃飯,沒跟楚凡有過一句交流,甚至連眼神都沒給他一個。
就連一向張揚(yáng)的小姨子宋知語,今天也安靜了不少。
吃完飯后,宋知語背起了一個鼓鼓囊囊的書包。
她站起身,沖著父母淡淡地說了一句:
“我去上學(xué)了。”
聲音和平常一樣,聽不出情緒波動。
說完也沒等回應(yīng),轉(zhuǎn)身就出了門。
“這孩子今天怎么這么乖……”
沈茹蘭下意識嘀咕了一句,隨即又皺起了眉,目光落在她剛離開的背影上。
“她書包里裝了什么?怎么鼓成那樣?”
楚凡坐在椅子上,聽見沈茹蘭低聲嘀咕的那句,臉色一下子僵了。
他雖然沒有打開書包。
可他心里清楚得很。
肯定是昨晚那身衣服——
被他一股一股精液噴在胸前、乳溝、大腿上的那件。
她肯定是偷偷塞進(jìn)書包里,帶出門處理了。
想到這里,楚凡下意識地抿了下嘴。
吃完飯后,楚凡將碗筷輕輕放下,擦了擦嘴,語氣平靜地開了口:
“我想了一個晚上,今天該把話說清楚?!?/p>
他的聲音不大,卻讓原本沉默的飯桌再次陷入了寂靜。
“我和知遙這段婚姻,三年了,說實(shí)話,跟正常夫妻差得太遠(yuǎn)?!?/p>
他頓了頓,看了一眼宋承瀾,又瞥了宋知遙一眼,對方仍然沒有表情,但也沒出聲。
“我不是在發(fā)脾氣,也不是賭氣要走人。我是認(rèn)真思考之后覺得——如果感情無法改變,與其繼續(xù)這么僵著,不如干脆分開,各自安好?!?/p>
空氣里頓時多了一絲凝重。
“當(dāng)然,我也知道,岳父身為云州市市委書記,要是女兒離婚,對外多少還是要影響點(diǎn)名聲的?!?/p>
楚凡看向,語氣不卑不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