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黎醒過來的時候,天色已經(jīng)開始暗下去了。他緩了好一會兒才清醒過來,從一開始在車上,到他被祁隱做暈過去,裴黎都沒有從祁隱施加在他身上那些可惡的手段里醒過來。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可就是無法生出逃離的想法,甚至主動和祁隱貼。
現(xiàn)在算是清醒過來了,身上又酸又脹,尤其是膝蓋。裴黎暫時管不了那么多,翻身坐起來。
房間門恰好從外面打開,祁隱看到裴黎,笑著開口:“醒啦?要去上課嗎?我做了晚飯,端給你吃?”
“我殺了你!”裴黎拳頭捏得梆硬,掀開被子就要下床。腳剛踩在地上,膝蓋一軟,一屁股坐在地毯上。
祁隱快步走過去把他從地上抱起來。裴黎忽然抓住祁隱的手臂將他拉住,祁隱猝不及防被摔在床上,裴黎翻身,直接騎在祁隱腰上,揮拳錘下。
這一拳正正好砸在祁隱鼻梁上,一下就紅了。
“唔!”祁隱沒有防備,連忙探手將裴黎的拳頭握住。
裴黎掙扎不開,冷冷道:“放開!”
“暫時不能放?!逼铍[躺在床上,從下而上望著裴黎。
跟他比起來,裴黎連腦門上都浮著一片陰云,看著祁隱漂亮但是欠打的臉,裴黎咬牙切齒,“我打你不應(yīng)該嗎?這種事你都做得出來?”
“對不起?!逼铍[偏了一下腦袋,“可是。。。魅魔都是這樣啊?!?/p>
他媽以前跟他說過同類的事,有的魅魔因為懶惰,不愿意去找其他人吸食精液,就盯著一個“糧倉”吃,三天兩頭就去魅惑人家,最后掏得人一滴不剩了。
可是祁隱不是出于懶,他不是純種魅魔,在人類社會學(xué)習(xí)生活,耳濡目染也想找到一個伴侶,只不過方式非常強硬,這些魅魔的天性和習(xí)慣刻進骨子,是沒法改的。
“都這樣?”裴黎冷哼一聲,“用你那些卑劣的小技巧把人迷暈,然后拐上床?”
祁隱蹙眉,“我才不是那種低級魅魔,不會跟口糧上床。你不是口糧,而且你也沒有吃虧啊,我這也是第一次。”
裴黎現(xiàn)在氣得很,諷刺道:“你高級得到哪兒去,雜交種?!?/p>
祁隱抿了抿嘴,“是不高級,但是我不是那種隨便跟人亂搞的魅魔,我的尾巴也是第一次給除了父母以外的人看,魅魔印也是?!?/p>
他已經(jīng)跟裴黎說過很多個“第一次”了。
話音一落,裴黎感覺大腿被什么東西碰到了,這死玩意兒還色情得在他腿上蹭。裴黎現(xiàn)在穿的是祁隱的一件短袖,下半身只穿了一條內(nèi)褲,腿是光裸的。
“滾。開?!迸崂枰蛔忠活D地說道。
物種不同沒法正常交流。
裴黎想方設(shè)法這么安慰自己,試圖跨過心里那道坎。他深呼吸,試圖用正常的語調(diào)說話:“那我不打你,放開,我要回學(xué)校?!?/p>
祁隱微微松了些,看著裴黎,問:“那回去了還回來嗎?”
裴黎反問:“我腦子被驢踢了還是被門夾了?”
原本松動的手又握緊了,裴黎掙又掙不開。
好好好,白白被操了一頓還打不過。
他氣急敗壞,“你到底想干什么?親也親了,操也操了,還不讓我走?別跟我說你想跟我發(fā)展成長期關(guān)系?!?/p>
祁隱連連點頭,神色莫名,“我們還不談戀愛嗎?”
“。。。。。?!迸崂璧恼Z氣很冷漠,威脅道:“跟你說不通。我跟你攤牌,我不會和你談戀愛,這是我們最后一次見面。要是你以后再來騷擾我,管你什么魅魔、狗魔,我直接報警,知道嗎?”
祁隱睜大眼睛,“可是我已經(jīng)做好談戀愛的準(zhǔn)備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