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烤肉的時候,許婷從柜臺抓了一把薄荷糖,裴黎順手剝一顆吃,他嘴里還殘留著濃濃的薄荷味,喉管里是冰冰涼一片。
可是祁隱伸進來的舌頭滾燙,人也異常激動,他腦子里想了太多東西,可憐裴黎連片都沒看過就被這些東西塞滿了耳朵,腦子被占了個滿滿當當。
裴黎壓根沒法仔細去想那些字眼到底是什么意思,因為現(xiàn)在他的心臟在肋骨里咚咚狂響,鼻息全是祁隱身上的味道,潮濕滾熱的舌頭填進口腔里,密匝匝地卷著他的舌頭,舌尖曖昧地剮蹭過舌根和口腔內(nèi)壁。
裴黎被逼地分泌出來許多唾液,這全如了祁隱的愿,仔仔細細被吃走。他的腰又被摟緊,兩腿從腿彎那里似乎被咬了一下,變得又麻又酸。而這過電一樣的酸澀感沿著肌肉綿長到整個四肢,裴黎幾乎要往下掉。
祁隱穩(wěn)穩(wěn)抱著人,把裴黎壓在寢室中間的桌子上。他胸腔里鼓脹出矛盾的滿足和不滿,太久沒有吃到人類男性的液體,令他如同干涸已久的河床。他的喉結(jié)下咽,把從裴黎口中吃到的水都吞進身體。同時又滋生出極度的不足,他眉眼浮現(xiàn)出濃郁的貪婪,還想要更多,全最好都要。
直到裴黎快呼吸不過去,祁隱才終于把他松開,可是這只可惡的魅魔顯然沒親夠。裴黎側(cè)著臉大口地呼吸,二人之間的距離極近,祁隱不舍地親吻裴黎的臉腮和嘴角,見裴黎呼吸平穩(wěn)了些,又要親上來。
裴黎錯開,同時急忙伸出手捂住祁隱的嘴,制止道:“你給我等會兒!”
祁隱被擋了,眼神不滿地盯著裴黎,“?”
裴黎想掙開他,但是這人說什么都不干,手臂緊緊圈著他的腰,裴黎只好作罷。
“你說的吃,是吃。。?!彼惶馑颊f“口水”這兩個字。
祁隱晃了晃腦袋示意裴黎松手。
生怕又被叼著舌頭親,裴黎提前打招呼,“我松手,你把你嘴巴管好,別又親上了。”
祁隱看著裴黎水紅的嘴巴,依依不舍點頭。
裴黎慢慢把手松開。
祁隱給他解釋:“純種魅魔才完全靠男性的精液活下去,我不是,我雜交?!?/p>
“雜交?雜哪個交?”
“我媽是魅魔,我爸是人類。我們魅魔滿十八歲就要自己出來覓食了?!逼铍[繼續(xù)說,“我靠點男性身上的液體也能活,但是。。?!?/p>
祁隱說著,湊近裴黎脖頸里嗅了嗅,“你實在太香了,我真的忍不住。”
裴黎不知道祁隱說的香是,一個餓到極點的人看到一只香噴噴的大烤雞那種香,還是哪種香,但是裴黎覺得是大差不差的。
“那既然你親也親到了,能走了吧,把我松開?!迸崂枵f。
“不行?!逼铍[搖頭,他理所應(yīng)當?shù)卣f:“我沒要夠。”
裴黎咽了一下口水,覺得要好好說道,“可是我是人,我又不是你的存糧。你這樣又是撬門,又是強迫我,我可以報警把你抓起來?!?/p>
祁隱想了想,他媽教他看到香噴噴的人類,要么一次吃個夠,要么細水長流,眼前這個人類能讓他管飽,于是微微放開手。
腰上松了些,裴黎呼出一口氣,看來還是聽人話的。
可祁隱立即說:“那我們談戀愛。”
這句話那些男的經(jīng)常對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