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真有疏漏,自有御史究責?!?/p>
“如今典儀方畢,便言‘護持不利’?!?/p>
“臣恐,未免失公!”
胡亥聽完,嘴角微翹,緩緩出列:“丞相大人這話,可就太護短了。”
“今日是何等場合?”
“祖廟大典,陛下親臨!”
“那些賊人竟能持刃直入御前?!?/p>
“還叫不失責?”
“那今日若有閃失,誰來負責?”
“您?”
胡亥語氣極平,卻句句入骨。
李斯眼神一沉。
他能察覺,陛下在靜聽。
他也知道,此時爭得越狠,越容易把公子牽連得深。
可要他現(xiàn)在退讓,便等于默認公子失職!!
一時間,他竟無從作答。
眾臣神色微變,氣氛凝滯至極點!
就在此刻。
贏子夜忽然出列。
他步履沉穩(wěn),玄色衣袍在地上拖出一道弧線。
“十八弟所言極是?!?/p>
殿內(nèi)一片嘩然!
李斯陡然抬頭,卻見贏子夜神色如常。
無怒,無懼,無喜。
但,只有他這樣的老狐貍才看得出來——
那不是神色如常。
那是竭力克制后的“看似如常”!